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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被人拉开,周静若穿着那条淡蓝色的纱裙:“没想到你也在这。”    她身边跟着前来给她上装的同学。    米松手上的动作顿住,沉默几秒微微颔首:“是啊好巧。”    “你看到清让了吗?”周静若脸上挂上了那抹招牌式的笑容,还俏皮的眨了眨眼。    清让清让,她听过许奶奶叫过他阿让,听关妈妈叫他小许,倒是头一回听别人这么叫他。    原来在周静若眼里,他们已经娴熟至此?    米松不想太解读这几个字里,周静若想给她下马威的成分有多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没看到。”    周静若似是有些失望:“这样啊,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到把。”    “是吧。”    “对了,你跟清让好像很要好?”    “还可以。”米松风轻云淡。    只不过是表过白的关系而已,她在心中默默补刀。    “我看你们经常呆在一起,”周静若无辜的挑了下垂落在耳边的鬓发:“这样不会对他造成不必要困扰吗?”    米松茫然了一会儿,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    她落在虚空的视线逐渐找回了点焦距,一寸一寸的挪到周静若那张故作好奇的脸上。    明明是懒得和她计较的,可是听到这一口一个“清让”叫得就让她莫名不爽。    也难怪啊,维持了这么久的表面和平,认识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倒也不是生气,只是有些事不得不纠正一下。    米松定眼看了她一会儿,语调平缓得与平常无意,独特而柔和的嗓音甚至给人一种毫无脾气极好欺负的感觉:“首先,我和许清让什么关系这与你无关,其次,我和他待在一起对他造成的困扰他自己都不在意,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她话音微顿,幽幽的开口:“管得这么宽,你家住海边吗?”    即使身上的刺是软的,但上前来招惹的人总会不小心划伤了手。    周静若就没想过她会怼回来,脸上的错愕的表情没来得及敛尽。    米松并不想在这么话题上再继续下去,刚要起身挪个位置找清净,周静若抬手拉住她,口中矫揉造作惺惺作态的词儿还没吐出口,却带动桌沿边的眼线笔掉下来,不偏不倚的,恰好落在白色的裙摆上。    眼线笔本身就是坏掉的,外层的塑料壳开裂,轻轻一摔就是黑墨水溢出来。    星星点点的墨点子如天女散花般映在裙摆上,看上去极其显眼。    一支眼线笔没多少水儿,但耐不住收到沾染的面积大。    米松脾气再好也禁不住周静若这样三番五次的找茬,她眼底掀起些蕴怒:“你不会要说‘你不是故意的’吧?”    周静若被堵得哑口无言。    ————————————————    许清让来的时候刚巧看到这一幕。    小姑娘看上去挺生气,拎着沾着墨星子的裙摆,双唇抿成一条线。    他把手上的无线话筒关了,踱步过去。    低眸轻轻瞟了眼坐在一边的周静若。    这一眼没什么情绪,周静若不知是心里有鬼还是做贼心虚,吓得脸色发白。    许清让脸色不变:“怎么回事?”    大抵是因为眼前的少年天生就带一种漫不经心的气场,天塌下来都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处事不惊的表情,米松绷紧的神经莫名放松下来:“我裙子脏了。”    有个“不经世事”的同学不顾,哦不,应该是完全没看到周静若逐渐难看的脸色,把事情经过和对话过程从头到尾都讲述了一遍,甚至还有声有色的学着两个人的语气,连语句之间的停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一个人分饰两人来了个独角戏。    旁边的吃瓜群众看得叹为观止。    许清让用纸巾抱着漏墨的笔,随手扔进桌脚下的垃圾篓里:“有黑笔吗?”    有人为难的答:“后台的笔早就在昨天全部清出去了,现在去找肯定来不及了。”    “哎呀,眼线笔行不行?也是黑色。”    许清让挑着眼梢:“有几支?”    一群看戏的众人才如梦初醒——    “我化妆包里好像有两支。”    “嗳,我也有一支。”    “我刚放桌上的那支怎么找不到了。”    ......    一大把黑壳白壳的眼线笔堆在桌上,米松不禁默然。    许清让拿了两支,在她身前蹲下,捏过她裙子的一角,拔开笔盖。    “提起来。”他说。    米松配合的提起裙摆,柔软的布料绷成光滑的平面。    不一样型号的眼线笔落下线条的粗细不一样,软头和硬头的笔触又不一样。    许清让画的很慢。    偌大额后台一时安静,角落里不起眼的出关群众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镜头对准,触屏聚焦,按下快门,一气呵成。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次更新迟到了四个小时,但是它还是来啦    晚上的更新尽量十二点前,嗷嗷嗷    ☆、三十七口    由于颜色种类有限,许清让也没画什么高难度的东西。    纯黑色的竹节寸寸映上白色的裙摆上, 米松不得不承认他在自己拿手的领域里很有造诣。每一根黑竹粗细不同, 枝干交织错落,原先的墨点子用竹叶的形状遮盖住, 完全瞧不出之前的混乱突兀。    像是在纸上晕染开来的水墨画。    黑竹占据了裙摆的三分之一,尖端止于腰际。    风格和先前的清艳纯白划开分明的界线, 透出几分典雅的美来。    许清让放下手里墨水几乎用尽的眼线笔:“好了。”    米松给许清让睇了感激的眼神。    低头瞅了两眼,来不及多赞叹, 动作利索的换上学姐的高跟鞋。    前台的设备准备就绪。    汇演准点开始。    几个人赶鸭子上架, 按原来排练的顺序, 踩着几阶铺着红毯的阶梯上台。    台下的人大抵是等久了,又或是被这个阵容震惊到, 很给面子的爆出一阵唏嘘声。    人都是视觉动物,    都说主持人是门面, 就台上这四个的形象, 放眼整个临雅附中, 不说是万里挑一也得是百里挑一了吧。    运气好坐在前排的人兴致高涨, 激动的扯着旁边小伙伴的袖子——    “我天这是我们学校的吗?太man了吧!”    “西装也太衬气质了,我觉得我快窒息了。”    “真滴好帅啊, 都可以演白雪公主和王子的戏码了。”    ......    扩音器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米松飞快的收拾好心底复杂的情绪,启唇来了一个很好的开头:“时光荏苒,青春在这里绽放,为了理想我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