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偏爱:靳教授请轻轻吻 第286节
听到殡仪馆三个字,时宁眼泪决堤,险些再次撑不住。 但她想到外婆还孤零零地在外面,她强撑起精神,起床,吃饭。 正是新年后,万象更新的喜庆还没在人群中散去,到了时宁这儿,只剩下一团虚无。 靳宴陪着她去了殡仪馆,她坚持要看一看外婆。只看了一眼,泪水决堤,真要把一双眼睛都哭瞎了。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啊! 什么父母,什么爱人,都是唬人的。 只有外婆,是她的命。 没了外婆,她怎么活得下去。 靳宴一直拉着她,就是怕她想不开。 忽然,陈朝进来,说:“苏女士去了医院闹事,说手术有问题。” 时宁惊醒过来,哭声戛然而止,“什么?” “苏女士坚称:老太太送医时,情况没糟到不可挽回,不可能抢救无效。所以,她觉得是医院的操作有问题,是医疗事故!” 第489章 苏栩有重大过失 “就是你们医院草菅人命!什么专家!我妈妈好好儿的,怎么就抢救无效了?!” 时宁跟着靳宴到医院时,苏若敏正在院长门口撒泼。 事发时,她高血压犯了,晕厥过去,也受了不少罪。 事后,被人送回了家。 刚好转点,她就非要来医院,樊桃好心,跟着她来了医院,一直拉着。 时宁到了,苏若敏一把拉住她,说:“你来得正好,就是这帮人害死你外婆的!” 她声音尖锐,眼睛瞪大,看上去比时宁状态还差。 这是第一次,时宁觉得她像个女儿,为了妈妈,不顾一切。 苏若敏强调:“你外婆就是在家睡了一觉,起来时胸闷,然后在客厅里摔了一跤。送医时,人还清醒呢!” 说着,她一把拉过樊桃,“你问这个小姑娘!” 樊桃懵,“我……” 时宁没有看她,而是看向了院长。 院长脸色难看,但碍于靳宴在场,还是说:“手术有全程录像,我们院方可以配合调查!” 靳宴理解时宁现在的心情,也不想她留有疑虑,当即吩咐陈朝,走合法的程序,调查手术的具体情况。 他对时宁说:“我会让傅修接手这件事,如果有人为的失误,绝不会错漏。” 时宁麻木地点头,“好……” 她并没认定手术有问题,都是专家,出错的概率太低。 然而,老天似乎有意折磨她。 当天下午,医疗队内部有人举报,手术当中确有重大过错。 “苏医生当时不知道什么情况,将药物剂量推错了!” “如果没有苏医生的出错,病人不一定会死亡!” 苏医生…… 是苏栩! 时宁不敢置信,时隔多日,她再次听到苏栩的名字,是和外婆的死亡联在一起。 外婆,可能是死于苏栩的过错! 面对质疑,苏栩坚称她没问题,表示可以配合调查。 然而证据确凿,她无从抵赖。 傅修亲自登门,解释情况:“从手术情况的分析报告来看,手术的确存在重大失误,失误原因,也的确是因为苏栩。” 时宁攥紧了手,气得浑身发抖。 她第一时间看向了靳宴,眼神复杂。 樊桃坐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身体,替她问傅修:“那会怎么判责啊?” 傅修沉默了下来。 时宁警惕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傅修扫了眼靳宴,开口道:“有一个特殊情况,你们可能还不知道。” “苏栩,她患有精神分裂症。” 室内静下来。 樊桃瞪大眼,“那她岂不是不用负刑事责任?!” 傅修没说话。 时宁浑身僵硬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她是医生,在患有精神疾病的情况下,她还敢上手术台?!” “这一点,我也查过了。” 傅修说:“苏栩没有明确的就诊、购药记录,就她自己所说,她并不知道自己生病。” “不知道……?”时宁笑了,声音嘶哑,“她一句不知道,就能推卸责任吗?” “责任是需要法律判定的。”傅修提醒她。 时宁无力地垂下肩膀。 她看向了靳宴。 第490章 你会为我出头吗 傅修知道大致案情那一刻,就替靳宴捏了把汗。 果然,火还是烧到了靳宴身上。 时宁看似冷静地抓着靳宴的手,眼里却满是执拗,“她一定是知道自己的病情的,否则,她不吃药不治疗,身边那么多医生,怎么会没人发现她有病?” “靳宴,你帮帮我,帮帮我。” “好。”靳宴尽量安抚她,说:“我一定让人查清楚。” “不对……” 时宁忽然想起,她松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双手无措地摊开,说:“查清楚也没有用,她依旧可以全身而退。” 靳宴说:“法律会给出公平的判决。” “不会的!” 时宁尖声反驳,她指着傅修,说:“你没听到吗?不管苏栩知不知晓自己的病情,她都是有病的!她顶多赔上她的职业生涯,她不会给我外婆赔命!” 她说着,又自嘲地笑了笑,看着靳宴道:“如果再有你的运作,说不定,她连职业生涯都不用赔,她还能继续做她的医生!披着那身白大褂,害别的人!” 靳宴试图上前来安抚她,被她一把甩开。 还是樊桃扶住她,说:“姐,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是那个女医生的错,你别算在靳总身上。” 时宁摇头,泪如雨下。 “桃桃,你不知道,那是他的前女友。” “别说她现在有精神病这个护身符,就算她没有,他也会为她脱罪的!” 樊桃愕然。 靳宴皱眉,跟她讲理:“时宁,我并没有要为苏栩脱罪,你现在这样的假设,完全没有道理,对我也不公平!” 时宁看着他,满眼血红。 “那你告诉我,她有没有错。” “我说了,法律会……” “她有没有错!”时宁提高了音量。 靳宴闭了闭眼,随即理智地回答:“如果她知道自己有病,依旧上了手术台,那么在道德上,她有错。” “可现在她说她不知道,是吗?” “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知道。”靳宴纠正她。 时宁呼吸都开始艰难,死死盯着他。 傅修站出来说公道话:“时宁,很多精神病人都不觉得自己有病,且抗拒治疗。” “我说了,放在苏栩身上,不合理!”时宁坚持。 “合不合理,不是你说了算。”傅修皱眉,说:“是要有证据的。” 樊桃轻声道:“其实,不管她知不知道,就目前来看,她应该不会……”坐牢。 时宁也明白。 她跌坐在了椅子里,满眼麻木。 靳宴理解她的崩溃,更心疼她的绝望,所以不介意她的质问和质疑。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抬手给她擦眼泪。 “宁宁,我保证,绝不会偏袒她。如果法律判她有罪,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时宁看着他,眼神木木的。 她流了很多眼泪,最后问他:“靳明杰,被你弄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