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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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向南珺仰头望上来,目光好虔诚,像做礼拜的基督教徒望住耶稣,“如果我的希望有用,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受伤,无论为谁。” 余回怔住,又在被向南珺发现前恢复如常。 他刻意略过向南珺的愿望,将话题拉回最初:“你想留什么印记?” “随便画两笔就好,”向南珺重新拾起桌边的祛疤膏,“就用这个,可不可以?很容易就能洗掉。” 余回盯住他,彼此之间维持几秒沉默。而后他面露难色:“可我已经冲了凉,怎么办?” 向南珺也轻怔住一瞬。他似乎被轻轻地、不着痕迹地拒绝了一次。 或许不该对余回提什么要求,他将这些视为负担,连多冲个凉都觉费事。 “那就...不画了吧,”向南珺像是在自我说服,“嗯,不画了。这药膏很贵,不要浪费。” 没想到余回却说:“你用那东西画,就算不洗,一晚过去,都会挥发干净。你想留的印记,一晚就够了么?” 当然不是。 向南珺不敢讲永远,那东西从口中讲出来,听起来总是好虚浮。他只能期望,独属于自己的印记如果真的有存在的可能,那就越久越好。 他心中有种奇怪的攀比欲,不求地久天长,久过余回身上的疤就足够。 却还是说:“够了的。” 不要讲一晚,哪怕只是一个钟、一个字,也比从没有过令人满足。 余回俯下身,从矮几的柜筒摸出一支马克笔,贴心帮向南珺拔掉盖子,递至他手中:“用这个画。我觉得一晚不够的。” 其实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分别。药膏一晚会挥发,换一支水性笔,就算多待上几日,只要沾过水,一样会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但向南珺没有考虑消失之后的问题。属于他的印记在余回身上停留的时间被延长,这是意外惊喜。 “画在哪里?”他又抬头,问余回。 余回向宽阔梳发的一侧扶手倒下身去,留涂过药膏的那一片皮肤给他:“这里吧。” “可是这里才涂过药。” “不要紧。”向南珺想是不是自己的担忧令人厌烦,他以为余回的语气变得不耐。匆忙抬头去确认,头顶那张脸孔却在吊灯的光下变得好柔和,轻声同他讲,“你只管画。” “好。” 向南珺应声,在那一道疤痕上落下第一笔。看起来他的手法应该算不错,刚刚涂上去的药膏已被完全吸收,余回的皮肤此时依旧有些潮湿,但并不影响落笔。 余回向回缩了一下。向南珺这个时候反应很快,笔尖立刻提起来:“是后悔了吗,现在洗掉还不晚...” “落笔可以重一点,这样会很痒。”余回轻声讲,“画吧。” 于是向南珺又落笔。 似乎不是十分复杂的图案,余回看不到全貌,只感觉笔笔分明,没有纠缠不清的线条。 “手可不可以放这里?”他抬腕,搭上向南珺因认真创作而低下去的头顶。 皮肤上的笔尖一顿,而后那颗脑袋轻轻点了点。 向南珺的头发留得长,吹得也草率,摸上去还有些潮湿,发尾正黏黏糊糊搭在后颈。 余回并未想向南珺想象那样,将他头顶当做承力点,而是轻轻地,五指插入他的=发间,翻出一片洗发香波的味道,又抽出来、再插回去。 发尾随着余回的动作被甩来甩去,拍上皮肤,留下一片湿意。 在终于凌乱地落在向南珺耳根的时候,他的肩膀轻轻缩了一下。 头顶响起短促气声,发稍的湿意通过余回的手指停留在向南珺的耳垂。 流畅的笔画突然在某一点变粗,画出一道锯齿状。向南珺终于暂时停下笔。 耳垂被人捏在指间轻轻摩挲,没有多少戏弄味道,余回的语气听起来竟也认真:“不小心找到向小少爷的敏感区,原来也是耳朵。” 其实算不上敏感区。向南珺自己捏过许多次,同梁天宁偶尔玩笑开得大一些,也被报复过几次。 原本都没什么感觉的。 真正的敏感区不是耳朵或其他什么地方,是余回而已。 余回是敏感钥匙,可以随时、随地,打开任意一个区域。 他的手依旧没停,向南珺只能轻轻偏头躲开:“有感觉的,好难忍。再摸下去会出事。” 余回向后靠去:“好,那你继续画。” 向南珺又俯过来。 借位有时很绝妙。从余回此时的视角望下去,不太能看清向南珺正画的图案,却可以看到他侧着脑袋,视线倾注在腹部的那一道疤痕,后脑对着他操作,呈现出个十分引人遐想的角度。 好像他趴伏在自己身上吃什么东西。 马克笔尖在腹部皮肤上划过,有些催情效用。好在意志力还算不错,余回从不该看的地方收回视线,落上向南珺的发丝。 图案不难,向南珺很快画到尾声,此时应该是在进行补充的点睛之笔。 余回忍不住问道:“画了什么?” “topaz,我的英文名字。”未经允许在别人身上写自己的名字并不算礼貌行为。向南珺意识到,抬眼,指指余回颈间悬挂的那条项链底端的吊坠,“还画了那个。” 余回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失礼行为。 “我还是第一次听。”港市人中意称呼别人的英文名,他却从未听梁天宁这样叫过向南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