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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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女大不由娘,随便你吧!不过母上有令,今天一定要带你回家吃饭,她炖着乌骨鸡呢!” 顾缈兮低声道:“谢谢!” 大伯、大伯母、堂哥,他们对自己很好,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她搬出去不是因为他们,是她自己的问题。 她很小就有了记忆。 这个“小”并不是三、四岁,而是还在母体中,现在回想起来还有那种温暖安全的感觉,甚至能知道长出手脚时的新奇和欢喜。 长大后看了很多正流行的穿越小说,这种情况应该叫“胎穿”,但又不是,因为她没有所谓的前世记忆,活到二十三岁也没有半点成为书中女主角的迹象。 系统什么的更没有,哦不,现在有了一个“杀鬼”或者“赶鬼”技能。 何况造成她困扰的并不是记忆,而是感情。她不能理解人世间种种感情,一直心静如幽泉,波澜不兴。 五岁以前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她感到很困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明明只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回应的幼婴,他们这样挥洒爱意,有什么意义? 后来父母去世,她没觉得有多难过。 别人都说是因为太小了。其实她知道死亡是怎么回事,但有生就有死,每个人大约能活100年左右,他们不过是早走了几十年,而这几十年相对于天地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每个人最终不都是要被埋到土里的吗? 然后被接到了大伯家,全家把她当成家里的小公主,有什么好的都先拣着她,她理当感激,却还是困惑。 如果说父母爱她是出于本能,他们为什么又要对她好呢?血缘虽近,却已不是一家人了。 六年小学,她转了四个学校,不是因为成绩差,而是因为不合群,所有同学,甚至老师和家长都不喜欢她。 她不怎么爱说话,但偶尔说几句令人觉得怪异,要么把小孩吓哭要么把大人逼疯。 有哪个三年级的小学生会问老师:“我们为什么要去捉蜻蜓......为什么要把它做成标本......我们为了研究它可以把它做成标本,那如果你想要研究我,是不是也会把我做成标本?如果有人想要研究你,是不是也可以把你做成标本?”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到了初中,在大伯母的耳提面命之下,她不说那些让人觉得不正常的话了,却又沉默得像不存在。 那时她看了些心理方面的书,怀疑自己患有自闭症,缺乏共情的能力,但又不全是自闭。 上高中之后吸取之前的教训,她开始模仿别人。 害怕时惊叫,喜欢时大笑,对于别人的善意表达感谢,装了三年觉得很累,于是考取京城的大学,过了四年平淡无波的生活。 本准备在京城找工作,顾念之请了一个月的假专门等她毕业,一出校门就将她接回扬城。 然后大伯顾含青通过老朋友给她在一个小公司找了个质检员的工作,朝九晚五周末双休,薪水不高胜在安稳,顺顺当当的到了如今。 顾家住在金城小区三栋四单元三楼,他们刚上二楼就听见楼上门开了,再上一层,大伯母谢韵穿着淡蓝色改良式旗袍,端庄秀丽的站在门口,微微一笑道:“回来了?” 分明是早在窗口看了半天,却又装作偶然打开门看见他们的样子。 这就是谢韵,退休古筝老师,顾念之形容她“就算末日来临逃跑时也能保持优雅仪态”,表达关心也是含蓄的,这让顾缈兮更为自在,也许这是她答应回扬州的最主要原因。 大伯转业前是炊事班班长,平生最得意的是娶到了谢韵,发誓让她一辈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她还是沾了。 为了哄顾缈兮多吃饭专门研究了几大菜系,只是她在音乐上极有天份,做菜却不怎么行,唯有一道乌骨鸡做得好。 于是家里主要掌厨的还是顾含青,提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来叫道:“缈缈来了吗?再等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顾缈兮坐在客厅里应了一声,认真地对谢韵道:“大伯母,我每天都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了,嗯,偶尔会晚睡几个小时。” 谢韵微笑着摸摸她的头,道:“乖!” 给他们送了盘水果就去厨房帮忙了。 她一走,顾缈兮想了想,拉着顾念之到他的房间,迟疑道:“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去过,不干净的地方?”她记得很清楚,今天刚看到他时小鬼就在了。 电影电视上都是这样问的吧? 话说“鬼”这种生物到底是谁在管?地府就不用说了,她也去不了。只说地面上的,是和尚、道士还是龙组?除恶驱魔的高人们在哪里? 顾念之吃着片雪梨,含糊不清地道:“哥做的是高端工作,去的地方没有不干净的!” 顾缈兮皱眉:“不是那种不干净,是,那种不干净!” 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顾念之很容易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摆手大大咧咧地道:“我们是唯物主义者,不搞封.建.迷.信那套!” 要不要跟他说呢?算了,不说了,否则要怎么解释?在他们眼里自己本来就是个古里古怪的人了。 再说这样空口无凭的,要怎么证明真的见到了鬼?何况那小鬼趴在他脚上老半天了,对他一点儿损害也没有,应该没事吧? 反正他也没感觉。 第2章 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