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怎么会是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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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她的态度让贞婉心有感触,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这让从未感受过家人温暖的她有点想哭。 她何德何能啊。 不管之前听许华说闵文章是如何对不起她的,可是其他人没有对不起许华,也没有对不起自己。但他们真真对自己好,虽然这种好是建立在李泽安的善良大度上,可是,这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夫人……”贞婉感激地看向李泽安,李泽安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老夫人也高兴着,“贞婉啊,这段时间住得习惯吗?” 贞婉看着慈祥的老人,点了点头,坐得十分端庄,“回祖母话,习惯的。” “慢慢来。”老夫人说,“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找管家或者找碧萝,知道吗?” “嗯。”贞婉都一一答应着。 老夫人又道:“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越儿也回来了,他这孩子平日里肃冷习惯了,待会儿见着人你别怕啊。” “好。”贞婉一听这话,莫名开始紧张,手心有点发汗,有关于她这个二哥,她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但总是听着旁人说他如何,又想到自己回来侯府的目的,她就心底发虚。 老夫人好像看出来她的紧张,笑了笑,“孩子,别怕,他不会吃人的。” 贞婉笑得有点虚,闵敏在她旁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吓她,“你可要小心一点啊,千万别忍他生气!” 贞婉弱弱一笑,害怕倒不至于。 闵敏却还形容得非常夸张,“可恐怖了!” 她这夸张的陈述倒让贞婉心里觉得好笑,又在想是有多严厉的一个人,会让调皮的闵敏怕成这样? 她这么刚想着,外头便传来的动向,人未到,声音先来,“孩儿迟到了,请祖母,爹娘见谅。” 这声音!! 贞婉浑身一震。 心里想着绝不可能,然后底下的手却在攥紧发抖。 当贞婉真正见到闵越的时候,她多少有点了解了闵敏的感受。闵越真的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看到坐在靠近门口的那抹纤细的背影,他那张脸都没多大的波动,甚至说是淡淡的冷 他来到李泽安旁边,朝长辈一作揖,“抱歉,有公事要忙。” 李泽安虽摇摇头,却没苛责太多,“坐下进宴吧。” 贞婉真正的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瞬间从脚底冷到了头顶,比雷打雷劈得还要震惊,心变成了冰窟。她此时好像已经变得不知道该如此动作了,眼眶有些泛红。对方由进门到现在都没正眼看过自己。 他不喜自己这个外生的妹妹。 贞婉愁云惨淡,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回想之前遇到他的种种,此时此刻好像变成了利箭,刺痛的不单单是已经消痕的脖子,还有心脏。 老天爷啊,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贞婉觉得她果然不能拥有美好的东西,更何况是人呢? 那一点点萌芽懵懂的少女心事,现在变成了泡沫,跟随对方飞地越来越远,陷入无尽的黑暗。 贞婉忽然想要自嘲,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哭。 她好难受。 比许华让她回来侯府时更加难受。 “来,给你介绍。”李泽安拉着他一起坐下,“这位便是贞婉。” 闵越发冠正颜,换下了一身朝服正装,腰臂挺直,墨发如瀑。听到李泽安的话,他淡淡的嗯了一下,坐稳之后才稍稍抬起星眉肃目,视线落到贞婉身上。 眼神一愣,瞳孔暗地震惊,难得僵住了身体,放在桌面上的手骤然握成拳头。 怎么会是她!! 同样哀伤落寞的何止闵越,贞婉亦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却以为闵越也在为这个新来的妹妹而感到惊讶。 贞婉好几次想要站起来却没办法,双脚好像僵住了,呼吸急促着又不敢太过于明显,暗暗地咽下那股苦涩,手不着痕迹支撑着桌子起来,刚开始还找不回声音,“……世子安。” 他就是兴宁候府的世子啊。 闵越眼眸沉如墨,气息充满了冷冽,紧紧地盯着藏在衣服下微微颤抖的贞婉。 贞婉根本不敢对上他如冰如戾的视线。 闵敏终于发现了贞婉的异样,又看到兄长似乎要刀人的眼神,心底里有些同情贞婉,轻声问道:“你没事吧?我说了我二哥很可怕的。” 二哥果然讨厌贞婉。 老夫人也讪讪,对于二孙子的态度,心里也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泽安则拉了拉儿子,低声道:“阿越,你即使再不喜欢贞婉,但今天比较是你弟弟的生辰。” 更何况贞婉是姑娘,哪里受得住他这般眼神。 似乎所有人都在忌惮他的态度,片刻后,闵越收回视线,坐了下来。 “坐下吧。”李泽安对贞婉说道。 贞婉嘴唇微缠,垂眉间掩去眼尾的涩意,心恍惚丢失了一个缺口,茫然地坐下来,盯着眼前的桌子。 “来来来,先吃先吃。”闵文章还是头一次尝试着打破这副诡异的气氛,“阿越,你尝尝这个百花酿鸭脯,是你……咳,是贞婉亲手做的,味道不错。” 随着闵文章的话,闵越的视线从那道菜中慢慢移向贞婉,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筷。 李泽安见他这副死样子,底下的脚踢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 可闵越压根不理,视而不见。 真下子李泽安真没办法了。 她想过闵越会不喜欢,但没想到如此抗拒,心底一阵无奈,只好随他去了。 倒是闵舟没什么反应,他似乎早知道如此,举起酒杯朝他哥说道:“二哥,我们兄弟俩喝一杯。” 闵越压下心底那股复杂的情绪。就像被堵了一面墙一般,给,丫鬟倒了酒,他和闵舟碰杯,二话不说就直接喝了。喝完没等丫鬟斟酒,自己倒了,“二哥祝你前程似锦,顺心顺意。” 说完他又一饮而尽了。 闵舟愣了一下,见兄长自己先喝了叁杯,他不解地看了一眼李泽安,李泽安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好吧。 闵舟也不多说,“谢二哥。” 贞婉只看着眼前并未动筷,闵敏提醒她,“吃啊,爹和娘都已经承认你了,就算二哥反对,也没办法的事,你且安心吧。只要你以后好好的,他就不会为难你的。” 这并不真正安慰到贞婉,而且贞婉此时在意的也不是害怕对方会赶自己走。 只是…… “喊人。” 就在每个人都以为闵越不再有所异议时,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那张俊逸的脸透着一股威严,微微皱眉,恐怕都能让别人臣服于他凌厉的目光下。 李泽安停下看了一眼儿子,又看看贞婉。闵敏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贞婉意识到他这话是在对谁说的,但话哽在喉咙里半天,“世子。” 闵越微微皱眉,锐利的眼神看向贞婉,“再说一遍。” 他冷淡生疏的语气让贞婉心里一紧,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一股叛逆,抿着嘴唇就是不搭话。 “没关系,以后再慢慢学着叫。”老夫人尴尬地笑笑,想要缓解气氛。 但闵越好像要给贞婉立规矩似的,依旧严肃着态度,“规矩呢?” 贞婉眼底涌上委屈,下面的手又悄悄地握成了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地起来,手拧着底下的帕子红唇微张,“二哥。” 这一声二哥喊出来,闵越不但没感到高兴,反而脸色更阴沉了,他好像自讨没趣一样,喝了杯酒,冷淡地嗯了一下。 李泽安也不敢多说,她这个二儿子做事一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在贞婉松口的时候,她也偷偷地叹了一口气,笑着安慰,“没关系,他只是严厉了点。” 贞婉并没有得到安慰。 闵越看着对面这少女,很瘦,皮肤很白,头发很柔顺,看起来有点像一只对陌生环境茫然又警惕的刺猬,眉宇间透着一股倔。现在仔细看来,眉宇间和自己确实是有些像。 前些天听到闵舟和自己提这事的时候,他感到意外又觉得确实像是父亲会做出的事来。虽然不理解母亲会把她接回侯府但尊重。 他只想把对方当做一个多余的人来放在府中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