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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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拱手,同人礼礼貌貌地说:“天高路远,姜小姐万事小心。” * 姜君瑜离京那日是难得的好日子,初夏的天已经有了几分热意,好在马车上放了冰镇着,也不算太难受。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同姜父姜母以及特地跑到城门的福嘉道了别。 福嘉眼眶红红的,攥得帕子皱巴巴的,拉着人絮絮叨叨又嘱咐了许多。 姜君瑜点几下头,和她说自己会常回京的,往后肯定不少日子能再见。 总算把人哄好了一点点。 姜君瑜揪着帘子的一角,还没有将它彻底放下。 知竹看她神色不对,在一旁问她怎么了。 城门人来人往,皇亲贵胄倘若出现,引起的动静定然不小。想来也是,姜君瑜将帘子放下,自己也不知道在期盼什么。 大抵因为进京第一面就是同裴琅的,是以离京也想见一下,也算善始善终。她这样劝慰自己。 马车晃荡着南下,拖在后面长长一道影。 * “探子说姜府去送行的人都已经回去了。”郑朝鹤复命,猜测:“兴许成景帝就这么轻飘飘地将人送走了?毕竟姜善中也算肱骨之臣,倘若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也算寒了老臣的心。” “成景帝多疑,”裴琅将密报烧成纸屑,垂下眼,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十八回来了么?” 不知道话茬怎么跑到这头,郑朝鹤回他:“前日回来了,也已经将事办妥了。” 裴琅微一颔首,然后漫不经心开口:“跟着姜府的马车吧。” 郑朝鹤:?? 他膛目结舌,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么?” 裴琅越过书案,视线落到对方身上。 郑朝鹤和人对峙几瞬,有了定论,只得应了声,心里仍然梗着一口气。 裴琅知道他怎么想的,难得分了点耐性同人好声好气解释。 “你都说了,十七的事已经办妥帖了,往后一月,孤不便露面,留这么多暗处的人也无用。” 话是这么说,但郑朝鹤不是将性命全身都压于危机的人,于是下意识问:“胜算有几分?” “十成。”裴琅抬眼,弯了下唇,难得叫了对方的字:“含德,信我。” 郑朝鹤没辙,只好由着人。 * 宣永十七年,太子奉命南巡,承圣命,日子定于郊猎之后。 郊祭是一年一回的大事,圣上将在圣坛受万臣朝拜,向皇天上帝通传凡事,祈一年和顺,无灾无虞。 祭祀的高台设在了崖边,仿佛离升天成仙不过一瞬。 这回负责诏念的是礼部尚书,他屈身在成景帝身侧读颂词。 成景帝近日精神不济,祝酒时扶着杯盏的手都有些微微颤。 裴琅穿着朝拜的礼服,迎上下座的李都尉投过来的目光,他略一点头。 郊祭过程繁杂而冗长,从鸡鸣到正午方才要结束。 太阳顺着天际,升到了最高空,成景帝闷得有些热,也跟着心烦意乱起来,他稳住心神,低着头晃了几下稳住心神。 突然看到一道影子朝自己的逼迫,越来越近。 他脸色一变。 高台上变故突生。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刺客,举着刀就往成景帝身上砍。 成景帝年过不惑,身上又穿着厚重的朝服,惊骇之下连连后退。 紧接着,郊林跟着冒出了不少蒙脸刺客,官员们一时之间抱头鼠窜,余下李都尉镇定地喊侍从赶紧救驾。 那刺客刀刀要命,成景帝抓着身旁伺候的人挡了几刀,逐渐无力,血液飞溅到他脸上,他的面色一瞬惨白。 正在成景帝节节败退之际,忽然从树枝上跃下几个暗卫,将成景帝团团围住。 成景帝这才松了口气,却还记得要紧的,怒斥:“留活口!” 裴琅长身玉立在高台之下,望着上面的动静,皱眉,发现事情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那几个暗卫身手不错,很快就将刺客降伏,只是忽然,一声焰火声响彻天际,不知从哪又跳出几个同样打扮的刺客,成景帝面色一僵。 寡不敌众,何况那几个刺客想来是死士,又擅长使刀,没有后顾之忧,成景帝那边很快就落了下风。 裴琅心下做出决断,他临近姜善中,垂眸交代:“想来近日京中不会太安宁,劳姜大人费心了。” 姜善中正是疑惑之际,就见他足尖一点,飞身着上了高台。 成景帝见裴琅挡在自己身前,终于镇静了几分,看着裴琅与人过手。 裴琅取下一具死尸腰上的剑,剑刃出去,刺得又快又准。 有了裴琅的加入,高台上的刺客总算逐渐被处理干净,底下李都尉喊的御林军也将剩下的乱臣贼子押得干干净净。 成景帝大松一口气,握着裴琅手腕的手心都渗出了薄汗。 他怒不可遏:“给朕彻查此事!” 底下官员被吓得跪了一地。 风声传林过,林叶沙沙作响,裴琅站在原地感受了下,没有察觉到凉意,他视线一瞥,猝然落在一道黑影之上。 握着剑柄的花纹,他垂眸思考半瞬,很快做出决定。 剑刃以破风之势传来。 “圣上当心!”底下噫吁一片。 成景帝尚没来得及反应,很快入目一片血色,裴琅捂着肩侧,将人挡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