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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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误会,黎昭气也不气,生气是本能,不气是不再在乎他对她的看法。 羽裙是黎蓓动的手脚,今日之局,不过是她以牙还牙,让黎蓓自食恶果,可这些心里话,她不会同他倾诉,索性也不再装傻,反正面对萧承,强装无意义。 “家妹做错事,作为姐姐略施惩戒,无可厚非,陛下要管别人的家事吗?” 闻言,一向寡淡的萧承微微蹙眉,忽然觉得面前的女子变得陌生。 那个骄阳似火的小丫头,从不会使阴招。 眼前的女子,眉眼间多了银月的清泠。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疑,黎昭忽然想笑,她曾经试图在他心里塑造的完美形象,被她亲手毁掉,却不痛不痒。 “在陛下心里,不会觉得臣女良善吧。”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呀,臣女向来心眼小,褊急暴躁,任性妄为,仗势欺人,陛下有异议吗?” 他在乎过吗? 黎昭极力将自己说得不堪,不在乎相看两生厌,只是不解,萧承为何还不放开她。 银月悬空,清冷月波彻底取代曾经充盈在彼此间的暧昧,黎昭努力营造的暧昧。 当理智回笼,如同沾染酢酒的喜欢,不再甘之如饴,不再令她缬眼沉迷。 她咬牙强行扭转腕子,试图挣脱,那股钳制在腕上的力道陡然卸去。 萧承站直身,没有因她的改变显露出半点遗憾亦或是其他情绪,他不再多问,也不在意小女儿家的勾心斗角,将那点狐疑驱散在风里。 等那人离开后,黎昭揉了揉发红的腕子,靠在阴暗的石壁里调整情绪,随后从容走出假山。 第07章 黎昭走出宫门,就有屠远侯府的侍从提灯跑来,簇拥着黎昭走向马厩,为首的佝偻老翁提醒道:“大小姐,蓓儿小姐先行一步,回侯府了。” 淅淅朔风卷起层叠衣裙,裙摆如突然绽开的芙蕖,抖动其上缝制的金银碎缀,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叮叮铃铃煞是空灵。 黎昭的声音亦是空灵,带着仆人们听不懂的缥缈漠然。 “恶果好吃吗?” “啊?” 黎昭没应声,迈开步子,步履如常,哪有扭伤的痕迹,在荧荧灯光里,轻曳衣裙,举步生风。 回到府上,才一步入二进院,就听到女子的呜咽和妇人的抱怨。 乖巧懂事从不主动招惹是非的黎蓓,正窝在母亲佟氏的怀里呜呜抽泣,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佟氏一手抚着自己显怀的肚子,一手搂着女儿,见黎昭走进来,抱怨声更大:“不是婶婶埋怨你,你说要带妹妹入宫见世面,怎能让妹妹出了这么大的糗!蓓儿以后还怎么见人?” 同一堂屋内,除了佟氏母女,还有靠坐在太师椅上的黎淙。 老者闭眼抱臂,显然已经听养子媳妇抱怨许久了。 黎昭越过母女二人,来到黎淙身边,伸手为老者舒展眉头,话则是对佟氏说的:“今日是场意外,谁能想到蓓儿亲手缝制的舞裙会散开,真要计较起来,得问蓓儿才是。” 佟氏一噎,哑然看向怀中的女儿。 黎蓓强忍在御前出糗的酸涩,使劲儿摇摇头,“不怪姐姐,是女儿疏忽了制衣的细节,差点害了姐姐,好在出丑的是我。” 黎昭看着看似受了委屈却在揽错的黎蓓,着实佩服她的道行,难怪前世的自己被她玩弄得团团转。 身侧的老者忽然张大嘴巴,气短咳嗽,转移了黎昭的注意力。 “爷爷......” “没事。”黎淙手捂胸口费力喘息,鼻音更浓,横贯在鼻骨上的旧疤如一条爬虫,折磨着他的呼吸。 当年战场上险些被敌军削掉鼻子,留下疤痕和病根,以药物调理多年,效果甚微。 黎淙性子傲,从不在人前叫苦,背地里吃的苦,仅有最亲近的几人知晓。 黎昭弯腰为老者抚背顺气,即便知道没甚作用,还是想为祖父做些什么。 前世,她偶然知晓萧承的寝殿里珍藏了一块树桩大小的古木,对疏通鼻息有奇效。 虽不愿与萧承再有交集,但为了祖父,她必须厚着脸皮一试。 只要能为祖父做一点点事情,哪怕死上十次、百次,也在所不惜,她想,守护、弥补、陪伴,便是她重来一次的意义。 这时,屋外跑来一道身影,身材魁梧,浓眉入鬓,像一道飓风席卷而来,哪怕跑丢一只靴子,也没在意,径自滑跪到老者面前,“爹,爹,您老可觉得不适?”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让黎昭恨之入骨的黎凌宕。 黎淙最器重的养子。 抚在老者背上的手慢慢成拳,黎昭紧抿樱唇,看着黎凌宕背起祖父,朝卧房跑去。 “爹先躺着,侍医马上到!” 黎昭站在原地,目睹他竭力尽孝的场景,只觉讽刺。 蓦地,一只手伸了过来,替她擦去不知不觉落下的泪水。 “姐姐怎么哭了?” 黎昭下意识拍开黎蓓的手,对上黎蓓错愕的视线后,才堪堪收起思绪,“抱歉,蓓儿,是我失手。” 黎蓓一笑,“姐姐是太过担心爷爷,才会心不在焉。爷爷犯的是旧疾,没大碍的,倒是姐姐的扭伤需要静养。” “冷敷得及时,不妨碍走路,没事了。” 再见黎凌宕,黎昭没了虚与委蛇的心思,越过不解其意的母女二人,走进祖父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