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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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没客气,送他们出门,视线在齐容与身上一扫,掩口打趣道:“小子,日后,你保管是个耙耳朵啊。” 齐容与脸皮够厚,坦然接受了这份调侃,朝老者一笑,快步追上黎昭,想取回自己的衣裳。 黎昭递还给他,倒也没有为他清洗的打算,“你的酒葫芦呢?” “送给老魏了,就是今日与咱们一起下馆子的小老头。” “打算戒酒?” 齐容与将衣裳甩在肩头,戴上葫芦面具,“怎么可能。” 之后,两人安安静静走完全程,直到抵达侯府后巷,黎昭才开口叮嘱道:“记得按时换药。” “好。”戴着面具的青年点点头,忽然察觉到什么,耳尖微动,背对细微声响传来的方向,小声提醒道,“有不速之客。” 黎昭并不惊讶,“是宫里的人。” 又来监视她了。 黎昭烦不胜烦,此情此景下,产生逆反心理,“能不能......帮我个忙?” 见齐容与没有拒绝,她踮起脚尖,双手环过他的后颈,十指交扣,手里还拿着那束葫芦花,“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脸。” 话落,少女将青年拉向自己,用力抱住。 齐容与面具下的长眸微凝,泛起阵阵涟漪,他在少女刻意营造的假象中弯下腰,沉浸在一片温香中。 心,狂乱跳动。 躲在暗处的侍卫们呆若木鸡,这要如何向陛下交代? 不是,这个穿白色布衣的面具男是何人? 他们是宫里的侍卫,并不熟悉齐容与的相貌、体态,无法辨析此人身份。 布衣,那多半是朝廷之外的百姓。 几人悄然离去,心下忐忑,留下相拥的男女。 在被抱住的一刻,温香缠绕,齐容与耷着的肩头都是紧绷僵硬的,面具下的面庞凝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之色,可在他缓缓抬起右手,想要搂住少女背脊的刹那,少女忽然后退一步,轻轻道了声“他们好像走了”。 是啊,那几人早就走了,齐容与垂下右手,直起腰身,却没有摘掉葫芦面具。 夜风吹散适才的旖旎,没有留下狎昵的证据。 黎昭挥挥手,无声转身,即便感知到青年有话说。 今晚那个吻,让她心里乱糟糟的。 齐容与没有阻拦,目送黎昭走进侯府大门,独自在原地缓释了会儿,才迈开步子,却在走出一段距离后,提了提唇角,如豹子般,穿梭不停,与追踪而来的几名侍卫比拼速度。 被甩开的侍卫们叉腰站在岔路口喘大气,你看我,我看你。 无话可说。 跟丢了人,够丢脸的。 ** 午夜,燕寝,负手珠帘内的帝王听着几人的禀奏。 “没有认出那人身份?” “天色太暗,那人又戴着面具……看一身布衣装扮,像是寻常百姓。” 帝王轻轻呵笑,“跟丢了?” 几人以额抵地,心惊胆战,没有听到帝王的任何指令,但他们心里清楚,日后再没机会在御前做事了。 谁让技不如人呢。 等几人灰溜溜退下,曹顺弓着腰走进来,“陛下,贺云裳吞石自尽,被狱卒及时制止,救了下来。” 萧承有些恍惚,还不适应贺云裳这个名字,平日也不会刻意想起此人。虽说习惯成自然,但女子中,除了黎昭,似乎无人能在他心头留痕。 “因何轻生?” “不愿被流放。” 自古女子流放,悲惨结局可想而知。 萧承背对珠帘外的老宦官抬抬手,一道圣意当即下达。 改送浣衣局。 虽比流放强一些,但浣衣局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贺云裳望着细长的铁窗,万千情绪,想要见一见圣上,哪怕粉身碎骨,可失去价值的她,无人敢冒险为她通传,因为觉得不值得。 当晚,处理完奏折的帝王捏了捏鼻骨,疲累至极,他躺在龙床上,想起侍卫禀告的事,辗转许久不得眠。 黎昭不会与人在巷子里胡来,无非在向他传递一种情绪。 被步步紧逼下产生的逆反情绪。 无论那男子是何人,都会成为她传递情绪的“工具”。 萧承又捏了捏鼻骨,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束手无策,逼紧了,事与愿违,而他一开始,是希望她心甘情愿地回头。 昭昭,明也。 是他近来最常重复的一句话。 黎昭,该是冉冉的朝阳。 要将朝阳强行射下吗? 混沌入梦间,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简陋破旧的冷宫中处理着政务。 那身影一袭青衫,眼眸锋利如狭刀,透着岁月沉淀的威严。 是年过中旬的自己。 他诧异于中年的自己为何会坐在冷宫中。 一个三岁左右的男童拿着风车跑进屋子,奶声奶气道:“皇伯伯,该用膳了。” 中年帝王未抬眼,以淡淡的口吻,纠正男童的称呼,“既过继到朕的膝下,该唤朕一声父皇,记下了?” “记下啦。”男童揉了揉肚子,怯生生问道,“父皇,儿臣饿了,可以先开膳吗?” “去吧,不必为朕传膳。” 男童离开后,中年帝王放下御笔,依旧俊美的面容透着沉着冷静,只是行为过于异常,他躺到墙角的木床上,伸不开一双长腿,就那么蜷缩着小憩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