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下地狱(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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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进到房间,谁都没有去碰开关。 凌晨的上海依旧灯火通明,窗外闪烁着的霓虹灯折射成一片氤氲的光雾,在深色地毯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 一道冷白色光带恰好划过男人的侧脸,昏暗的房间,只有他锋利的侧脸无比清晰明亮。 顾盼几乎是想都没想,一头撞进了男人的怀里,她双手紧紧环绕在男人的腰背,顾谦予浑身一僵,抬起来的双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带着千钧重量,缓缓垂落。 两人谁都没说话,空气中只有彼此交织但并不平稳的呼吸。 顾盼的脸颊紧紧贴靠在男人的胸膛,听着那里传来沉重而急促的心跳声,她用力攥着他后腰处的衬衫,直至直接发白,她问:“你为什么不抱我?还在怪我吗?” 顾谦予一愣:“怪你什么?” “怪我回国后处处和你作对,还抢走你2%的股份。” “我从来没怪过你,股份乃至昌途,我根本就不在乎。” 顾盼把脸仰起来,鼻头有些红红的:“那你抱我呀!” 顾谦予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在做思想斗争,他看着女孩那双水光潋滟的双眼望向自己,声音沙哑到破碎:“盼盼,放手吧。” “为什么?顾谦予,你告诉我凭什么?!” “凭我是你哥哥。” 这一句话,从男人的齿缝中艰难挤出。 顾盼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句盘旋已久的话: “顾谦予,你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和我回伦敦吗?” 顾盼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语速加快,带着孤注一掷的急切: “你和我回伦敦,你在国内所有的事情,我会派人处理好。我们回伦敦,永远不回来了,好不好?” 顾谦予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痛苦的阴影。这不亚于一场极刑,他想扬起一个事不关己的笑容,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我想走,我有一万个办法,可涉及到你,我不能那么做。” “你知道我不在乎!我恨透了这个家,我恨不得永远逃离!” “顾盼!”顾谦予突然低吼道,“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为我放弃一切!” 顾盼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抽空了力气,她猛地松开男人。 顾盼背过身,肩头微颤,声音还带着一抹自嘲: “我早该知道…连我低头,都换不回你的半点心软。” 换不回他的半点心软? 顾谦予扯了扯干裂的嘴角:“顾盼,你知道我这些天心都要碎成玻璃渣了吗?你以为我不想带着你一走了之?可我做不到,我不能让你一无所有的跟着我,去过那种看不见未来的日子!” 挤压的情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顾盼再也控制不住。 她的拳头一下下落在他的胸膛,她开始不管不顾,嘴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冒:“顾谦予!你就是个王八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每个字都准确无误地砸在男人的心头,每句话都像一把淬火的刀子,沿着顾谦予的肌肤纹理几乎要把他分尸了般,凌迟着他最后的理智。 他清晰地感觉到喉咙冒出一股腥甜的铁锈味,他没有躲闪,也没有后退,像是磐石般承受着她的所有发泄,承接着她的所有痛苦。 不知道顾盼打了多久,又哭了多久,在她力气将近,拳头再次软软落下时,顾谦予一把攥住了女孩的手腕。 下一秒,天旋地转。 顾盼被他用力推向后方抵住墙壁,他高大的身躯随之逼近,将他牢牢困在他与墙壁间。阴影笼罩下来,男人的吻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重重地压了下来。 他开始吸吮,啃咬,侵占,带着绝望和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 滚烫的气息迎面洒来,他撬开她的牙关,纠缠着她的舌根,力道大得快要将她吞噬。 顾盼被突如其来的侵略吓住,但仅仅是几秒后,她双手立马攀上顾谦予的脖颈,开始回应这个浓稠而热烈的吻。 在唇齿交缠的间隙,顾谦予抬手近乎粗暴地擦去脸上的泪痕,声音在激烈的吻中并不算清晰: “别哭了,你的每一滴泪,都是对我的审判。” 顾盼的手开始去解他身上的纽扣,指尖大胆地又去拉开男人的裤子拉链,手一滑便抚摸上早有抬头趋势的一坨,她开始不顾男人的阻拦,胆子逐渐变大。 她说: “哥哥,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忽然,顾盼感到脸上迎来一滴本不属于自己的热泪。 她没有多想,手指一勾便把男人的裤子全部解开。 顾谦予再次想要桎梏住她放肆大胆的手,没成想顾盼直接握住下面的长端开始撸动。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他不愿再忍耐,反手粗暴地把她衣服一扯,只见大面积嫩白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还有两团白花花呼之欲出的奶肉。 男人猩红的眼底像是一只即将失控的野兽,他一把把女孩抱起扔到床上,整个人跟着欺身压来,他啃咬在顾盼纤细的脖颈,凹凸有致的锁骨,以及柔软的胸脯,洁白无瑕的皮肤瞬间多出了粉红色的星星点点。 顾谦予又吻在了她的小腹处,这次的吻极具温柔和虔诚,像是大开杀戒前最后一次的祈祷。 下一秒,顾盼腿心处传来声尖锐地撕扯布料声,男人从酒店床头拿起一个安全套撕开包装,戴了上去。 两人没有做前戏,顾谦予只是握着肉棒,对准那处隐秘挺身一挤。 因为没有足够的前戏润滑,两人结合的瞬间,顾盼感到下体传来一阵疼痛,她指甲紧紧掐在男人的肩膀处,跟随着顾谦予的动作开始喘息。 “顾谦予,你疯了吗…我要被撑裂了!” 顾谦予像是没听到般,忍着后腰处传来的酸麻感,一下挺腰冲刺到了最深处。 他红着眼,回答着她最初的那句话:“那就一起下地狱。” 这是他们最不顾彼此感受的一次结合,顾谦予一下下冲撞在她深处的花蕊,层层迭迭的软肉立刻吸了上来,又再次被男人碾磨撞击开。接着一股温热的暖流浇在肉棒前端,又顺着他们激烈的交合动作,溅打在床上,床单晕出大面积的深色。 顾盼已经记不清自己被折腾了多久,或者高潮了多少次,她只记得最后被顾谦予抱去浴室洗澡的时间,顾谦予亲吻她的额头:“我爱你,盼盼。” 有些神智不清的顾盼胡乱地点着头,手牢牢地挂在男人的后脖颈,等都清洗完了回到床上的时候,顾盼依旧缠在他身上,像是呓语: “哥哥,我等你…” 顾谦予第二天走的时候,顾盼是清醒着的,但她没有睁眼,她怕一旦和男人对视,自己情绪会再次失控。 她听着他窸窣的穿衣声,脚步声靠近,顾谦予坐在床沿,温热的指尖为她缕着额前碎发,他低头一吻,似蜻蜓点水般,但又如同烙印,落在她的眉心。 他声音很低,含着柔情似水: “给我五年的时间,你想要的,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