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淋危机
书迷正在阅读:酸糖【兄妹骨】、金点子短篇合集、仙君他全年无休、男友中二病又犯了、[排球少年] 网恋对象怎么是他、[排球] 如何捕捉猫系少年、[综漫] 被退婚后,捡到一只纲吉猫猫、[综漫] 那什么的并盛町、[排球少年] 猫猫男友他太会、[排球少年短篇集] 拉格朗日点
第二天醒来,顾盼并没有在家中看到顾谦予。 一看微信,发现有条未读信息,是顾谦予发来的:“国内还要工作要处理,我先走了。” 顾盼轻飘飘地敲下几个字:“一路顺风。” 下午,顾盼和萧佳在球场喝着下午茶,沐浴着伦敦夏令时独有的阳光。 萧佳悠哉悠哉地翻阅着财经杂志,整个人松弛地险进羊绒沙发里:“谢天谢地,球场的危机总算渡过去了,不然真不知道要掉多少头发!” 顾盼看着远处的果岭,开玩笑道:“可不是,吓得本小姐以为自己快要破产流落街头了。” “说到底,这次多亏景淮和你哥,等下次我做东,请大家一起吃个饭。” “一起吃饭就算了。”顾盼想也没想,脱口拒绝,语气生硬的让她自己都愣了下。 “诶,小面包…”萧佳察觉到她的异常,于是合上杂志,压低了些声音,“你和顾谦予…你们,是不是还…” 她欲言又止。 顾盼用银勺缓缓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在最好的朋友面前,她不愿隐瞒。 “就是你猜的那样,我们之间,从来不是简单的喜欢或不喜欢就能说清的。” 萧佳的语气立马变得严肃:“小面包,不是我泼你冷水,你就算和他在一起,他能给你什么?不过是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妹妹的身份!难道你要一辈子当他的地下情人?” 顾盼无意识地捏紧银勺,她没有回答。 萧佳看出了她的为难,赶紧岔开话题,闺蜜二人又开始聊起了新八卦。 后来的一个月,顾盼几乎整日忙在球场,而球场也逐渐多了个副熟面孔,那就是景淮。 比如今天,景淮再次大驾光临,顾盼恰好也不忙,就陪了他几洞。 中途突然接到了医院电话,说萧佳突发阑尾炎,现在人在医院。 顾盼立马丢下球杆,看向旁边气定神闲的男人:“佳佳进医院了!你能送我去趟医院吗?” “当然。”景淮没有一丝迟疑。 到了医院,景淮陪着顾盼跑前跑后,处理各种手续,等一切都安顿好后,她精疲力尽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才看向一直安静陪在身边的景淮:“今天真是多亏你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景淮依旧漫不经心:“盼盼小姐亲自作陪,那我可得选个配得上的地方。” 他选的餐厅是一家异常火爆的顶楼法餐,能将整个伦敦的夜景尽收眼底。 顾盼边切着牛排边打趣他:“景总最近倒是清闲,成了我球场的常客。” “免费的高尔夫,不来才是损失吧?” 此前景淮帮她拿到了那场至关重要的拍卖晚宴邀请函,顾盼便胆战心惊地等待他开出条件,结果过了几天,景淮只是说:这半年去你球场打球免费好了。 顾盼轻哼了一声,叉牛排的力度变大:“不仅占我球场便宜,还敲我一顿大餐,景总要把我搞破产吗?” 景淮闻言,真的放下刀叉,故作沉思状,接着身体微微前倾,头顶的暖色灯光在他深邃的双眸中投下暧昧的阴影,语气半真半假: “破产的话,我不介意养你。” “你?”顾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桌下穿着高跟鞋的脚用鞋尖轻轻碰了下他的小腿,“你这么坏的人,不虐待我就不错了,还养我?” “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坏?”男人饶有兴致地问。 “不坏吗?”顾盼反问。 “我只是好奇,以前的小团子长大后到底是变聪明了,还是依旧那么不管不顾。” 这个词让顾盼心头莫名一刺,她送了他一个白眼,脚下报复性地又轻轻踢了他一下,换来男人低沉而愉快的笑声。 顾盼的胃口不大,没吃多少就放下了刀叉。 当她从手包中拿出粉饼补妆时,景淮的神色也渐渐敛起玩味,变得正经起来:“听说顾老爷子这次病得挺重,你不打算回去看看?” 顾盼拿粉扑的手一顿:“我哥说家里有他照应着,让我在这边打理好球场就行。” “确实照应得很好,好到顾家都快被翻天覆地了。” 顾盼沉默地合上粉饼,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过了会,她才小声地说:“我家的情况…你不了解。” 等两人从餐厅出来,顾盼才发觉这条街道有一家自己很喜欢吃的Gelato店,因为离自己家很远,所以她偶尔才会来吃一次。 她兴奋地戳了戳景淮:“可以陪我去前面买个冰激淋吗?” “没吃饱?” “吃饱了,但我还想吃个冰激凌。” “走吧。” 于是就这样,顾盼左手一个冰激淋,右手一个冰激凌,步伐走得很是欢快,而景淮就在一旁跟着,像个保镖。 这时,顾盼的手机响了。她皱着眉,看到自己的双手都被占满,腾不出空。 于是她伸手塞给景淮一个冰激凌,边说边接起电话:“景淮哥,你先帮我拿下,我接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顾谦予那边恰好听到了后半句,但没太听清,问:“怎么了吗,盼盼。” 顾盼这才看清是顾谦予打来的,她舔了舔手中的冰激淋:“没事,我在外面玩呢。” 话刚说完,景淮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看着顾盼手中的冰激淋将化未化的样子,赶忙递去张纸:“盼盼,小心些,不要弄到衣服上。” 电话那头明显一顿,背景音里微弱的引擎声也熄灭了,顾谦予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和景淮在?” 顾盼有些尴尬,她含糊地“嗯”了一声: “哥,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哥哥在你家楼下。” “啊?” “回来。” 短短两个字,音调也不高,甚至堪称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道无声的指令,扼住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