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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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子良刀杀的肖馨榕】 【被陈子良刀杀的周二娘】 【被陈子良刀杀的潘梓】 …… 果然有两个凶手。 第五起不是第五起,而是单独的一起。 凶手也是陈子良,不是王宽。 这并非同一个连环劫杀案,而是连环劫杀案和蓄意模仿作案。 而陈子良这个名字言淡也在记录中见过,他便是第四起案件中的唯一目击者,被害人陈茹的侄子。 陈子良,是沛县有名的举人,考进士多年未中。 作为目击者,在案发现场,陈子良能见到捕快从未透露给百姓的案件信息,也能获知凶犯的杀人手法。 被讯问之后,知晓奉公门正调查此案。 再加上此人应早已盯上了刘学勋,制定了计划。意外撞破沣县的杀人现场,干脆模仿这次连环劫杀案的杀人手法,企图嫁祸到这一案件的凶手头上。 作为被害者的侄子,他在被讯问前便接受过一轮调查,早就被排除了嫌疑。 陈子良老谋深算,了解这些人的办案流程。他敢如此行事,便是料定奉公门捕快不会回头去查自己这个早已被排除嫌疑的人…… 第110章 两个凶手.入室劫杀案 言淡大概推测出了案件的经过,她还在措辞该怎么把这线索告知大家,将郡城这起案子从连环劫杀案中分出来,尤悠那边便又出了新的验尸结果。 此时捕快们大多聚集在大堂,本准备规划好今日的分工,恰好省去了集合的功夫。 尤悠忙活了整晚,刚才趁着写完记录的功夫小憩了一会,谁知又被众人吵醒。 刚苏醒的他显得格外迷蒙,面容上的冷色也淡了几分。 他揉着眼睛,从木箱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上级,“这是新出的结果。” 伏清合见属下实在是疲累,知晓他这几日忙着验尸没睡好觉,善解人意地摆了摆手,“好,这结果我收到了,你去休息吧。” 说话间,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讲到最后咳嗽了好几声。 “好。”尤悠担忧地望了一眼面前咳嗽的人,虽他感情淡薄迟钝,但伏捕头也算是和其相处已久,还算是有些感情。 但这丝忧思并未持续太久,便被混沌的睡意驱散。 连续赶路之后,又是两日未睡,他实在是困倦了。 如若不是有目标驱动,怕是早忍不住晕过去。 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尤悠没了牵挂,毫无推诿利落上了楼。 气得袁承继在后边大喊,“别偷懒啊喂!” “走开。” “不许偷跑!” 目送属下身影离去,伏清合制止哇哇乱叫的袁承继,这才看向手中的纸张,越看下去眉头越拧。 直到其看完所有内容,将纸张放于桌面,众捕快才得以望见其中的内容。 昨夜尤悠再次复核了一遍死者身上的刀痕伤处,推测出凶器尺寸形状。 前四起案件,凶犯皆选择了随处可见的柴刀,且随意丢在现场附近,并未隐藏。 而最后一起却不大一样,现场并未找到凶器不说,且伤口状态长度皆与前四次有些许区别。 因为前四起凶犯也是随意乱砍,因此伤口深浅本就不一,再加尸块混合在一处,所以尤悠验尸时便忽略了这一些极小的差异。 最后这起案件的凶器更加锋利坚硬,刃长不超过一尺,且刃面较宽。 伏清合待众人看完记录,这才又道:“前四起凶犯的手法明显更加娴熟,但其本身力量不强。看似随意,实际在坚硬的部分,熟练选择在更易截断的关节处,能想到这个办法,应是在其他动物身上实验过。而最后这起,虽生前肢解实在是丧心病狂,但他却手法更为拙劣,几乎都是用蛮力砍断坚硬处……” 那可不是么? 前者杀人分尸,纯纯变态。 后者模仿变态,虐杀老者,青出于蓝更变态。 言淡暗自嘀咕了两句,见大家似乎都被有两个凶手的可能性惊住了。 她叹出一口气,首先站出列肯定了伏捕头的说法:“如此说来,前四起是深思熟虑过后的连环杀人劫财,最后一起却是临时起意的模仿杀人作案。” 听她这话,袁承继最先反应过来,“模仿?可案情我们可丝毫没有透露出去,这人哪来的信息可以模仿?” “我们是没有透露。”言淡面色微沉,“但万一凶犯本就是跟案情相关的人员呢?比如被害者的亲人……” “亦或是,曾撞破过案发现场之人。” 第111章 抓捕一个.入室劫杀案 沣县迎来几年最盛的一场大雪,掩盖得人间仿似白茫茫一片。 “下雪咯!” “咱们来堆个雪狮子吧!” “好哟!” 穿着臃肿棉服的孩子们呼朋唤友,聚集在雪堆最丰厚的几处。 他们大多都还未进学,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此刻在街边玩耍起来,四处都是响亮又童稚的欢声笑语。 还有零星几个没有玩耍的孩子,背着大大的竹篓子,里边装满了柴火,路过街边也只是羡慕望上一眼,便又脚步匆匆往家中走去。 今晚还得靠这些柴火取暖,他们不敢耽搁。 而大人们则忙碌各自的事情。 富贵人家坐在窗边,看湖心亭雪景,以雪煮茶,吟诗作对…… 家境稍许殷实些的,给家中做着新衣裳,热火朝天地商量年节该做什么吃的…… 贫寒人家扫着门前屋顶的雪,家中一齐数着过冬的食物,为家中仅剩的绵衣炭火该如何分配想得头疼…… 这雪,真美啊! 可这冬日,难熬啊! 沣县西邻街,无人注意的角落。 捕快们躲在墙边,任雪花层层飘落到身上。 他们一动不动,专注望着巷子间的某处宅院。 这是陈子良回乡后居住之处。 陈子良,出生农家的举人,考进士多年未中,耗光家中钱财只得放弃。 记录上短短一句,概括了陈家的多年的艰辛苦楚。 他和刘学勋刘翁有过几次交集。 刘翁还未升入尚书令之时,曾出任过上州别驾,其间被指定担任了恒青郡的乡试主考官。 陈子良便是那次考试,成功晋升为举人。 因此有资格参加乡试之后的文宴,宴会上和刘翁可能有过对谈。 但此事已十分久远,即使问到当时也曾参加过文宴的举子头上,他们大多也记不清了。 此后刘翁重回中枢,便一路直升,直到成为尚书令。 之后倒是做过几次会试的主考官,但他一向爱惜羽毛不愿结党,便再也没办过文宴,和陈子良便不可能有交集。 陈子良在京城待了两年,找不到能做之事,也无人赏识。 京城的进士便已经多如牛毛,更何况是举人。 他待不下去,只能回乡。 待到会试之时,再次入京,依旧未中。 如此循环,直到耗尽家财。 言淡回想着此人的经历,突感觉睫毛上落了一粒雪花,冰凉凉刺激着眼眸,她伸手一揉便听见前排有人发出一声短促的鸟叫。 这是动手的暗号。 感觉到有些僵硬的四肢,她飞速揉了揉,随着众人的动作一齐站起身,强忍住腿部针扎似的酸麻。 “站住,奉公门办案。” 前方袁承继已掏出令牌,跳跃到宅子前方。 他们埋伏许久,正是等着归家的陈子良。 陈子良反应迅速,他挥开袁承继捉拿过来的手,转身便跑。 此人力气极大,最前头的捕快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力量掀翻在地。 凶犯如此巨力,难怪能制住挣扎的老人,施以凌虐。 言淡眼见着这人朝着自己这边的包围圈跑来,连忙抽出刀刃。 和她站在一排的温良率先迎上,承受住了这股此冲撞之力。 张吉也抓住陈子良衣襟,和温良一齐压制住他。 好在对方没有武器,只能靠蛮力挣扎,因此二人虽被撞击得有些痛,倒是未受什么大伤。 直到言淡把刀架到此人的脖子上,对方也未停歇,反倒往刀刃撞去,吓得她连忙收刀入鞘,转而选择和同僚一起压制凶犯。 好家伙,这家伙疯牛一样。 还用头顶人,活像长了两个角。 言淡忍着腹部剧烈的疼痛,手上的力气丝毫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