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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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半身像,背景是灰蒙蒙的天空,看不清人物所处位置,只能凭借光照大概推测处于黄昏…… 照片中的男子相对于上一张,模样更加硬朗,高挑的剑眉切割出凌厉气质。 他身穿绛色锦袍,面色沉重,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垂眸看着什么。 言淡把两张图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可惜太小,细节皆看不清楚。 思绪略过之时,突然发现图片随之变化些许。 好家伙,尺寸似乎可以变化。 她又试了试,果然又放大了许多。 那眼眸或者是剑身,有没有可能倒映出什么? 她心头一动,还没来得及尝试,却听门口处传来袁承继的声音。 “这里有泥土。” 众人视线集中过去,便发现他趴伏在门边,两手将一块白布拉开,从门底擦过。 果然白布被扯出后,立刻留下些许黄土痕迹。 袁承继看了看春日的阳光,又打量这帕子上的土,“还很湿润,难道是刚从土里挖出。” 伏清合走过去,用手捻了捻那土质,“考虑到门下光照不到……应离开土壤本身不超过六个时辰。” “看来在今晨间发现尸首之前,这房内被清扫过……” “昨夜没有下雨,凶犯脚下留有泥土应是因为其并非从正门而入,而是从院墙翻进来,不得不经过侧旁的花圃……那人虽擦拭了地面所有痕迹,却忽略了关门开门时,门下也有残留。” 言淡皱了皱眉头,想起院子里站有几个满香院的仆从。 她开口道:“凶犯从院墙而入,他极有可能并非满香院里的人……可奇异的是此人在云香翰的房间内杀人清扫,竟无一人发现么?” “这便得问问这位云公子的侍从了。” 第184章 演技.香消玉殒案 说到此处,捕快们便又走到了问的环节。 满香院的仆从配置不算少,一共有六人。 一个一等,两个二等,剩下三人皆是最末等。 末等仆从分别是新树、新果与新栗,主要负责洒扫看门等工作,每晚负责守门上锁,三人轮流担任。 当晚夜间负责锁门看守的是新栗。 此人身材矮小,虽有些紧张无措,但好在是问什么皆能答得清楚,让捕快们了解到了情况。 他表示昨夜一直守在门口,除了今早开了门后,四皇女找了过来,期间并未见到任何人进入院子。 问到旁人,也皆表示新栗平日最是一丝不苟,断然没有偷奸耍滑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新栗证言的可能性。 二等两人名为新梳和新镜。 这两人白日要在门前廊下守着等候吩咐,多数在主子出门后,进房整理打扫…… 他们平日接触不到主子,倒是有心上进想要多做些事,但作为一等的丝竹跟得很近,根本没有献殷勤的机会。 最后就是一等仆从丝竹了,他平日负责死者的衣食起居所有细节,能近身伺候的只有他一人。 但说到昨夜之时,丝竹却表示,死者云香翰睡得浅,夜间被吵醒后一定会失眠,所以一向不让侍从们守夜。 所以丝竹在他就寝前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再看仆从们所住的位置,同样因为云香翰喜静的原因,厢房旁边的耳房被特地空出,仆从们皆住在院子左侧边沿的两个罩房内。 又出于房间不够这一理由,即使是一等的丝竹,也需得委屈自己,和二等挤在一处。 每个房间皆是多人,恰好可以互相作证。 众人进到院内后便查看过,满香院的左侧的确有两个罩房。 进到里边,每个房间几个床铺一目了然,这些仆从绝对没有说谎。 言淡旁听了一会,目光却放到了另一侧那群四皇女的妾室身上。 一个个逐一打量,其中一位白色衣衫的男子,言淡虽视线并未停留太久,却看得格外细致。 比起照片中的模样,他的剑眉依旧凌厉,但神色和缓许多,且面白如纸增加了些许病弱。 正是言淡一开始认为是‘白面书生’的类型,他便是标注中出现过的陈如玉。 人如其名,公子温润如玉。 论外表,陈如玉站在四皇女的一众妾室之中,样貌并不突出。 只不过他白衫素雅,气质卓越,笑容淡然。 其周身环绕少许温润气质,让人不自主的信任他。 这种感觉极其熟悉,奉公门的捕快们见过便能一眼看出。 和伏捕头极为相似。 在这陈如玉侧边,另一个长须飘飘的儒雅男子见他面露伤感,正抚着胡须安慰着他。儒雅男子单手背在身后,看似面容镇定,只可惜频频打量捕快的视线依旧暴露出了些许不安…… 右侧英伟男子却是真正的事不关己模样,双目放空望向一棵大树,观赏上边的枝叶打发时间…… 其余人则呆呆站立,并不互相说话。 而陈如玉……作为真正的凶手,却比这些人更加自然。 时不时看向云香翰房间流露出细微隐忍伤感…… 面对捕快时恰如其分表现些许彷徨…… 最后咳嗽两声仿佛站立不稳…… 如若不是言淡见过照片上这人面色红润眼神凌厉的模样,怕不是也要被暂时骗到,以为他是个和死者关系不错,又无辜被牵连的可怜人。 第185章 审问.香消玉殒案 陈如玉。 出生于商贾之家,十八岁随叔父京城巡视店铺,偶遇四皇女的伴读常普庆,后经其引荐,与四皇女相识。 常普庆这人身上并无功名,之前能被选为四皇女伴读,还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常普庆母亲名为常语定,是从四品的尚书右丞,和大皇女的夫家有些姻亲关系。她的外公更是不得了,是平叛有功的镇国大将军,后又激流勇退交回兵权,在女皇面前地位尊崇。 当初皇后还只是皇子府的正妃,为四皇女选择伴读,为了丈夫的‘大业’,不得不维护这层关系。 即使在知道对方顽劣的情况下,依旧将此人选做了四皇女的伴读。 当初的常普庆还只是调皮淘气,如今长大了更是逍遥浪荡。 她好美色,整日流连于青楼不说,还特别乐于分享,热衷于把美人儿推荐给自己的好友,做些“拉皮条”的勾当,让其友人家中都对她极其厌恶。 如今四皇女院子里一半的妾室都是她引荐的。 可惜如今的避子手段十分有限,虽她有心尝遍天下美色,可以称得上是小心再小心,却仍旧一不小心搞出了‘人命’。 对方身份低时,她还可以一副药流掉。 直到有一天遇见了另一个男纨绔,两人一拍即合,再次‘中了招’,这次便不能再随便解决。 两人把家里人皆气了个仰倒,碍于双方皆有在朝堂上的亲人,不得不低调办了婚事。 四皇女作为其好友,被邀请参加。 坐在二人的结亲宴上,喝醉酒的好事者嘲讽。 “看来女子当纨绔,还是先天条件输了许多啊……这女人不安分了,偏要去那花丛里,可是会被扎到手啊!” 这是暗讽常普庆怀孕一事。 四皇女也不生气,上下打量这人。 直到看得人背脊发麻,最后视线才落在下方。 “呵,看来你经常让床上的美人扎到手啊……” 扎到? 什么扎到。 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此人的下边。 那好事者反应过来想要发火,碍于四皇女的身份被强行按下,当做事情没有发生。 可惜这动静被许多人留意,第二日便传遍京城。 部分捕快当做趣闻在奉公门传播,言淡经过之时也听了些许,当时还觉着四皇女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思绪收回,面前陈如玉讲述了遇见常普庆的经历,在引导下也述说了四皇女与他求亲的时间和地点。 言淡坐在其正对面,余光瞥见在旁记录的捕快已写完,便又问出了下一句,“你和死者是否熟稔?” “还算聊得来。” “听说你经常白日来满香院小坐,还时常约死者出门……” “是啊。”陈如玉咳嗽两声,抚了抚胸口,略微停顿才再次开口,“其他人经常出门,只有云公子总是留在小院里,所以闲暇时,我才去找他逛逛,打发打发时间。” 他这些倒是没有说谎,四皇女并未把妾室拘在小院里,他们随时都可以出去逛。 有一个作为书院里的先生,甚至还在维持授课。 言淡抬眼打量了他苍白的面色,故作担忧,“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请个大夫看看。” “不必……老毛病了。”陈如玉温和一笑,带着些许柔意望向言淡,双眸似乎含着水一般,“谢谢大人……的担忧。” 为何正常的问候,被对方这么一搞,竟显得有些许暧昧起来。 本只想试探下,见到男子如此作态,言淡背后一麻。 有些许心虚,下意识瞥向黑暗中旁听的伏捕头。 这次伏捕头将几个嫌疑人分组,让每个捕快皆有审问的机会,而他则旁听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