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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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顺利汇合。 此刻庙会结束,舞狮表演离去,人群渐渐散开。 王静榛挽着言淡在前,石应隆抱着山山在后,四人有说有笑,朝着住处的方向走去。 漆黑的路上点点灯光,被挽着的衣袖处传来暖意,旁边是温柔的笑意,后边有爽朗大笑和稚嫩童音…… “今夜,一起守岁可好?” “静儿特地为你准备了芽糖与糕点,迎你一起守岁。” “山山也要吃芽糖!” 这条路不再孤单黑暗,泛着年节的彩色,与人情温暖。 “好啊!” 第259章 雪夜杀人.冤假错案 阴暗、潮湿。 牢狱中的每根栏杆都仿佛泛着湿气,摸上去便是刺骨冰寒。 这里是死囚牢,栏杆缝隙中,所见是一个个凶煞的身影。 他们听见声响有了些许反应,抬眼皆是木然,亦或是染着血色般的凶光。 牢头带着几人从这牢狱门遮挡外的夹缝中行走,穿过层层视线,最后停在了某个狭小的牢房前。 “这是单人牢。”牢头微微弓腰,对来访的人态度恭敬,“这柳虹笙被判得是刀刑,行刑日子排在了这个月的月尾。” 柳虹笙,磐县连环凶杀案凶犯。 十月中旬开始,一个多月的时间,磐县多人接连遇害。 被害者有男,有女,有年轻力壮,也有垂垂老矣。 他们不单单是县内人,也有许多是在临近村庄居住。皆死在雪夜,被剥尽衣物割喉放血而死。 磐县地广人稀,附近村落离得不近,还有大片荒地荒林未开拓。 范围不小,难度便增加许多。 此案多时未破,被害者渐渐增加。 总部接到案件之时,被害者已多达十四人。 包捕头亲自前往磐县,经过多日追查,研究作案范围,画出高度重合之处,比对路过人身份类型…… 这才锁定了作为琴斋伙计的柳虹笙,后又在其家中找到未完全洗净的染血鞋底…… 加上人证提供的画像,证明第十二位被害者去世前夕,柳虹笙的确在案发时间经过其住处。 他行迹鬼祟,探头探脑,这才引起了人证的注意。 其后将其带进暗室,审问两日后,柳虹笙认罪。 案情严重,柳虹笙被判刀刑,因临近年节所以刑期延迟,将其关在牢中等待执行。 谁知岁日的前一夜,在众人其乐融融守岁之时,一声尖叫打破安乐。 邻居出门查看,便发现隔壁院门大开,门口女子跪坐哭泣。 再看院内,雪地里男子浑身赤裸,躺于冰雪之上,喉间一抹伤痕,红色渗透蔓延…… “是……是他!”女子口中喃喃自语,泪流不止。 磐县人人都知雪夜案,也人人都害怕。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次日,全县便都知晓了,让磐县百姓闻风丧胆的雪夜杀手又出现了! 可真凶分明已被捉拿归案,难道是冤假错案? 衙门接手后立刻通报了奉公门。 此案是奉公门探查后结案,如今又出了新案,和雪夜杀手一样的作案手法,不得不让人怀疑奉公门错判,怀疑奉公门以往的其他案件是否正确。 奉公门要恢复名誉拨乱反正,行事更需谨慎。 为避免落人口舌,包捕头不能参与。 梅捕头作为他的前下属也要避嫌,再加上年节期间一时找不到姜捕头和肖捕头…… 只得由随传随到的伏清合接手,带着自己的几个一等率先赶到了磐县。 此刻四人站在牢门之前,打量着其中的凶犯。 这是个长相极其俊秀的男人,即使衣衫脏污蓬头垢面也不掩其风度。 唯一的缺点便是胡须略有些杂乱,显得颓废些许。 “柳虹笙,出来了。”牢头唤了他一声。 牢中男子抬眼笑,“是。” 他不卑不亢气度卓然,仿佛这落魄只是一时,其早晚会恢复原有的姿态。 柳虹笙从敞开的牢门而出,拱手弯腰,“见过各位大人。”这行礼动作有些不伦不类,说话口音也非纯正官话,而是带些许乡音,让原本疏朗的形象破灭不少。 行完礼,柳虹笙起身又问,“可是到了行刑的日子?这几位大人便是来送我上路的?” 言淡听完此言,皱了皱眉。 这柳虹笙真是个狂生。 他被关并没有太久,牢中日出日落皆能感受到,不至于失去时间观念。 却问‘是否到了行刑日期’…… 这不是问题,是挑衅。 更何况包捕头亲自审问过他,此人定认识奉公门服饰,知晓其和衙门捕快服的区别,却故意将几人认成送他上路之人…… 他表现得好似看淡生死,实际上应是认为自己定能生还。 此人,不简单。 第260章 分部协助.冤假错案 柳虹笙暂且被挪出了死囚牢,转到了普通牢房,伏清合等人并未着急审问他,而是先整理了所有与此案相关的案卷。 既然要重查,证物和线索都要一一核实,但能着实查到的线索如今已少了一半。 因为此案完结后,前边被害者的尸首已被各自家人领回,早已入土为安。 如若要重新检查尸体,便要掘开坟墓。 这实在是有悖于人情与礼法,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奉公门不会轻易尝试。 现下能光明正大查看的尸体只有一具,便是岁日夜间死的那位,他名为古青灯,是一位擅长做风筝的工匠。 由于岁日年节期间捕快大多处于假期中,不在奉公门。 所以这次来到磐县的便只有四人,少不了找最近的分部借了些人手。 即使是急着查案,但人家冒着风雪马不停蹄地赶来,以伏清合的性子,做不出直接将人带去现场的行为。 更何况其中有位快五十岁的长者,怎么也得给人家休息片刻时间。 恰好到了正午,他干脆在住宿的客栈中订了桌好菜,为这群人接风洗尘。 “晚些还有差事,就不好饮酒了。”伏清合倒了杯茶水,眼扫过陌生的六个面孔皆是拘谨,笑道:“各位先饮些茶水,菜肴还需等会才到。” 他话说完,看向言淡。 言淡眨了眨眼,瞬间领会其意。 尤悠闷声不响,袁承继话太多不适合,伏清合温和但职位太高,只有自己一人面善年纪又小,不容易让人起戒心。 “这茶味道不错,京城便没有这个味道。”言淡先主动饮了一口,又端着茶壶试图给每人都倒上了一杯。 她作为一等捕快给属下倒茶不太合规矩,立刻有小捕快接过茶壶,“不敢不敢,让我来吧。” 姿态也做了,达到了效果,言淡也不拒绝,将已倒好的一杯茶水递给其中年岁最长之人,“这茶似乎带些花香,像是花做得一般,不知是什么花?” “这是文旦花茶。”头发花白的捕快从言淡手中接过茶盏,言淡恰好和其孙女年岁差不多,听见小辈的问话,不自主语气便带上几分和气,“这茶应是去年入春后所制,虽过了许久,但因保存得好,所以花香未失。” 一人起了头,这话匣子便被打开了。 年轻捕快眼觑着捕头并未阻止,大着胆子接话道:“这文旦花并非这磐县的特色,要说最好的花茶,还得属长寿花茶。” 言淡搭了几句话,感觉气氛热络了些许。 此刻菜也上桌,袁承继兴致来了混入其中聊了起来,伏清合时不时也说上一两句,她看准时机功成身退,坐于尤悠旁边做一个安静的干饭人。 见着捕快们吃得差不多了,伏清合放下手中的茶盏,瞧着其中年岁最大的那位捕快问道:“上次包捕头过来,可有要求你们辅助查案?” 这位老捕快姓罗,在分部待了二十多年,也是位一等捕快。 听说雪夜案凶手再次在磐县作案,他便猜到总部一定会派人过来。 因此提早便联系了自己看好的几位捕快,这才能在信令到达的第一时间出发。 听见捕头问话,罗捕快立刻正色,收起笑容,“有,我们主要负责看守现场,以及走访询问。” “是否察觉任何不符合流程的行为?” 这问题,显然问得是包捕头的办案手法。 “没有。”罗捕快摇头,“包捕头一切按照流程要求,人证物证俱在,凶犯认罪的情况下,才将此案了结离开。” 听到此处,言淡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包捕头办事最为妥帖,他以往记录的案卷向来线索完整,连口供也是多次确认,绝无遗漏之处……只有这次,凶犯承认已将凶器销毁,所以缺少关键性物证,但凶犯已供述出作案过程,又有人证证实他出现在案发现场,这才定案。 雪夜案的案卷几人都已看过,除了关键人证和物证,其他供述也记录了厚厚一沓纸。 这案件中,因有嫌疑在身正经经历审问的为十六人,走访中询问的有八十七人,还有被害者家属…… 一众捕快在包捕头的带领下,连日不眠不休才查到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