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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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人也忍不住发笑，戳了戳他，“你这扫把是从哪来的？经过保洁阿姨同意了吗？” 被问的人郁闷：“你别笑我，等你被贴脸袭击一次就知道了，前年就我最惨，落雪全程盯着我揍。” 说笑间，他们手上动作不停，先拿了个木板挡在巢屋口，防止小游隼受惊逃窜出去，失足掉落，然后才拿出记录本。 一切就绪，祝落看了看昂起头冲他大叫的小游隼，保险起见拿出手套戴上。 “小家伙还挺凶。” 云青岚：不是我，我在后面坐着呢。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些人衣服上宁川省动保局的标志和字体。 字体方方正正，是他能看懂的方块字，但所写的地名从来没听说过。 除自治区直辖市以外，全国总共就23个省，每个省名都耳熟能详，云青岚保证自己没听说“宁川”这个省，不出意外的话，这里不是他熟悉的时空了。 这边正想着，祝落戴好手套，先对着凶巴巴的小游隼出手。 人类的手掌比小游隼的翅膀灵活得多，五个手指一扣，压住翅膀爪子，小游隼就只能任人翻来翻去，还要被摸翅膀，戳小肚子。 小游隼一上手，祝落就报出性别体重，又用标尺测量翼长爪长，数据测完再安装脚环，用手指轻轻转动，查看脚环的松紧度。 给啾啾上脚环费了一番功夫，小游隼的胆子跟着身体一块长，凶得很。没被抓时用小翅膀扇人类的手，翅膀被按住就用喙啄，上脚环也不安分，爪子不停挣扎。 “这么有精神，未来要是和你妈妈一样猛，我们又得多个头疼的对象。” 祝落调侃一句，目光转向另一只小游隼。 里面这只小游隼自人类来了后，就爬起来靠墙坐着，一脸淡定。 记录数据也配合，安静不动，还会主动伸展翅膀，方便祝落测量，上脚环时甚至悠闲到张嘴打哈欠，打完哈欠眼睛一瞥，一副太慢了怎么还没结束的神情。 祝落觉得好笑，这两小只性格差异也太明显了，妹妹张牙舞爪，片刻不消停，哥哥则淡定自若，一点都不怕人类。 “这么佛，就叫佛佛吧。” 听到这话，眯起眼睛又想打哈欠的云青岚瞌睡立刻没了，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 叫佛佛还不如叫fofo，看起来还潮流一点。 他不满地啄了啄抓着他的手指。 祝落沉吟，“不喜欢这个？你这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样子，叫云云如何。” 不如何。 云青岚还想啄，刚一伸头，听到祝落喃喃自语，“你妹妹是只小碎嘴，取名啾啾吧。” 取名方法完全一致的云青岚：“……” 这让他还怎么diss啊。 —— 检查身体情况，戴好脚环，两项任务都完成后，人们将小游隼放回巢屋，拆下门口的挡板，收拾东西。 啾啾一被放下就推着哥哥去角落，挡在他前面，身体发着抖却一步不退，嘴里还叽啾叽啾地警告。 被护在身后保护的云青岚感动又无奈。啾啾好久没叫这么久了，看来对人类警惕得很，可游隼间又没法交流，只能等人离开，啾啾才能放松。 他探出脑袋，越过啾啾去看整理物品的人们。 记录用的纸笔，固定脚环的工具一一放进包里拉起拉链，还有人将巢屋中处理猎物掉落的羽毛一点点清理出来，然后拿出个小喷瓶，到处喷了一遍。 云青岚猜测这是用来除虫的药剂。 药剂喷完，接着就是一个袋子和一个箱子。 袋子里装了肉，往巢屋里一倒，抖一抖清干净。 箱子里装了鸟，抓出来往巢屋里一放，不忘将它往里推一推。 肉也倒了，鸟也放了，人们拿好物品，礼貌合上巢屋的木板 ，消失离开。 只留下三只小游隼面面相觑。 云青岚沉思：多了只小游隼欸。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云青岚震惊：多了只小游隼欸！ —— 巢屋，陌生小游隼靠在角落，啾啾挺胸抬头，护着哥哥站在另一侧，虎视眈眈盯着外来同类。 这一场面持续二十分钟了。 云青岚动动发麻的脚，刚从震惊中缓过。 现在的情况是，人类过来给小游隼佩戴脚环，又顺便把一只小游隼送到他们屋里，临走前还留下了一袋子的肉块，看起来是抚养费，一套动作下来，从容不迫，显然是早有预谋。 可是图什么啊，图他们家里的小游隼太少，送一只凑数，鸟多热闹吗？ 云青岚发出的动静惊醒了啾啾。 看着这只外来的小游隼，啾啾从懵逼到疑惑到生气，“哒哒哒”冲上去一副要给这外来者教训的姿态，被云青岚哭笑不得地拦下。 自从亚成游隼一事后，啾啾性格收敛很多一直黏在他身后，没想到这次表现得那么勇敢，面对人类也不害怕。 未来的啾啾会是只特别厉害的游隼呢。 感慨完，云青岚将视线落在新来的小隼身上。 现在回想起来，小游隼的出现也不算毫无征兆。 人们到来的过程中，接触两只小游隼的工作都是为首那位看起来经验丰富的男子负责，其他人除了记录数据，装脚环帮忙递工具，清理巢穴羽毛之外，就只能拿着伞提防母隼突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