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书 - 历史小说 - 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在线阅读 - 第120章

第120章

    尤悠忙活了整晚,刚才趁着写完记录的功夫小憩了一会,谁知又被众人吵醒。

    刚苏醒的他显得格外迷蒙,面容上的冷色也淡了几分。

    他揉着眼睛,从木箱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上级,“这是新出的结果。”

    伏清合见属下实在是疲累,知晓他这几日忙着验尸没睡好觉,善解人意地摆了摆手,“好,这结果我收到了,你去休息吧。”

    说话间,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讲到最后咳嗽了好几声。

    “好。”尤悠担忧地望了一眼面前咳嗽的人,虽他感情淡薄迟钝,但伏捕头也算是和其相处已久,还算是有些感情。

    但这丝忧思并未持续太久,便被混沌的睡意驱散。

    连续赶路之后,又是两日未睡,他实在是困倦了。

    如若不是有目标驱动,怕是早忍不住晕过去。

    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尤悠没了牵挂,毫无推诿利落上了楼。

    气得袁承继在后边大喊,“别偷懒啊喂!”

    “走开。”

    “不许偷跑!”

    目送属下身影离去,伏清合制止哇哇乱叫的袁承继,这才看向手中的纸张,越看下去眉头越拧。

    直到其看完所有内容,将纸张放于桌面,众捕快才得以望见其中的内容。

    昨夜尤悠再次复核了一遍死者身上的刀痕伤处,推测出凶器尺寸形状。

    前四起案件,凶犯皆选择了随处可见的柴刀,且随意丢在现场附近,并未隐藏。

    而最后一起却不大一样,现场并未找到凶器不说,且伤口状态长度皆与前四次有些许区别。

    因为前四起凶犯也是随意乱砍,因此伤口深浅本就不一,再加尸块混合在一处,所以尤悠验尸时便忽略了这一些极小的差异。

    最后这起案件的凶器更加锋利坚硬,刃长不超过一尺,且刃面较宽。

    伏清合待众人看完记录,这才又道:“前四起凶犯的手法明显更加娴熟,但其本身力量不强。看似随意,实际在坚硬的部分,熟练选择在更易截断的关节处,能想到这个办法,应是在其他动物身上实验过。而最后这起,虽生前肢解实在是丧心病狂,但他却手法更为拙劣,几乎都是用蛮力砍断坚硬处……”

    那可不是么?

    前者杀人分尸,纯纯变态。

    后者模仿变态,虐杀老者,青出于蓝更变态。

    言淡暗自嘀咕了两句,见大家似乎都被有两个凶手的可能性惊住了。

    她叹出一口气,首先站出列肯定了伏捕头的说法:“如此说来,前四起是深思熟虑过后的连环杀人劫财,最后一起却是临时起意的模仿杀人作案。”

    听她这话,袁承继最先反应过来,“模仿?可案情我们可丝毫没有透露出去,这人哪来的信息可以模仿?”

    “我们是没有透露。”言淡面色微沉,“但万一凶犯本就是跟案情相关的人员呢?比如被害者的亲人……”

    “亦或是,曾撞破过案发现场之人。”

    第111章 抓捕一个.入室劫杀案

    沣县迎来几年最盛的一场大雪,掩盖得人间仿似白茫茫一片。

    “下雪咯!”

    “咱们来堆个雪狮子吧!”

    “好哟!”

    穿着臃肿棉服的孩子们呼朋唤友,聚集在雪堆最丰厚的几处。

    他们大多都还未进学,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此刻在街边玩耍起来,四处都是响亮又童稚的欢声笑语。

    还有零星几个没有玩耍的孩子,背着大大的竹篓子,里边装满了柴火,路过街边也只是羡慕望上一眼,便又脚步匆匆往家中走去。

    今晚还得靠这些柴火取暖,他们不敢耽搁。

    而大人们则忙碌各自的事情。

    富贵人家坐在窗边,看湖心亭雪景,以雪煮茶,吟诗作对……

    家境稍许殷实些的,给家中做着新衣裳,热火朝天地商量年节该做什么吃的……

    贫寒人家扫着门前屋顶的雪,家中一齐数着过冬的食物,为家中仅剩的绵衣炭火该如何分配想得头疼……

    这雪,真美啊!

    可这冬日,难熬啊!

    沣县西邻街,无人注意的角落。

    捕快们躲在墙边,任雪花层层飘落到身上。

    他们一动不动,专注望着巷子间的某处宅院。

    这是陈子良回乡后居住之处。

    陈子良,出生农家的举人,考进士多年未中,耗光家中钱财只得放弃。

    记录上短短一句,概括了陈家的多年的艰辛苦楚。

    他和刘学勋刘翁有过几次交集。

    刘翁还未升入尚书令之时,曾出任过上州别驾,其间被指定担任了恒青郡的乡试主考官。

    陈子良便是那次考试,成功晋升为举人。

    因此有资格参加乡试之后的文宴,宴会上和刘翁可能有过对谈。

    但此事已十分久远,即使问到当时也曾参加过文宴的举子头上,他们大多也记不清了。

    此后刘翁重回中枢,便一路直升,直到成为尚书令。

    之后倒是做过几次会试的主考官,但他一向爱惜羽毛不愿结党,便再也没办过文宴,和陈子良便不可能有交集。

    陈子良在京城待了两年,找不到能做之事,也无人赏识。

    京城的进士便已经多如牛毛,更何况是举人。

    他待不下去,只能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