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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辱?我们书院本就是有束脩的,也是摆在明面上的,谢大人如何欺辱了?难道你们不是给了足够价值的东西才能入学的?”    “你这是侮辱书院!”    “我们只是就事论事!”    徐冕一看这些人争得面红耳赤,当即也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    两年前谢家那一对儿女入学的时候,银子搬到了院长那儿,他十分生气,当时院长只是笑着说了四个字:有教无类。    第60章 瞎猫碰上死耗子    院长的意思是,谢家身份符合要求,便可入学,不论谢家子女是什么样,只要能进,就要好好教导。    他竟忘在脑后!    再看那谢桥……    这会儿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不想着她是谢牛山的闺女,只看她这人的话,倒也是个极为出色的姑娘。    容仪清俏,举止也算是体面规矩,仔细想来,倒也的确是他过于在意从前的事情。    见外头的学生因为他的行为争论,徐冕的心里顿时生出了几分愧疚。    “谢小姐,这入门考试你没有任何问题,是徐某不对。”徐冕倒也干脆,给谢桥弯腰拜礼道歉。    谢桥刚才脑中在想别的,这会儿冷不丁听到声音还吓了一跳。    这里的先生……    变得好快。    谢桥立即起身回礼:“先生严重了。”    猛地起身行礼,谢桥身形还忍不住虚晃了一下。    好在没丢人,稳住了。    徐先生瞧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谢姑娘这身体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    “有劳先生关心,是有些虚,没什么大碍。”谢桥道。    她的小命,自会保管得好好的。    徐先生也不好多说什么。    徐先生以为,他都和谢桥道歉了,这外头的学生也该能消停些。    可等他转头再一看,该争的还在争?    这脸色瞬间古怪起来。    看了谢桥一眼,希望这姑娘开口制止一下,毕竟他们争论的原因是因为这谢姑娘。    可谢桥却冲着他淡淡的笑了笑,随后道:“这入门的考试既然完了,那我明日便可入学了对吧?”    入学的时候,将学费带着,便好了。    徐冕怔了怔:“这、这外头……”    “告辞了。”谢桥起身,微微一笑,然后起身离开。    徐冕也不好留。    谢桥这次出门没带东西。    她爹走了,但丫鬟和车夫都在外头候着。    谢桥走得痛快,却不知道,她走后,她在书院里头出名了。    “谢平怀,你姐姐谢桥到底都读过什么书?”谢平怀脸上贴着纸条,眼珠子正盯着桌面上的一个蛐蛐罐,管子里头正有两个蛐蛐在打斗着。    猛地听到这话,谢平怀头也不抬:“你说什么?”    “说你姐姐!她默出了徐先生的一篇梵文,大家伙都在猜测她到底认不认识字!”那学子又道。    没有人认为谢桥是真的懂那片梵文,都以为是巧合背过而已。    可梵文是梵文,这正经的书有没有读过谁也不知道。    因此谢桥一走,便有人说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要不是徐先生凑巧考她梵文,她如今可能连入门考核都过不了。    当然,也有人觉得,谢桥连梵文都认识,就算不是个才女,也绝对不像别人说的这么差。    若这谢桥自小长在京里,也能打听一下。    可这姑娘几日前才从外地过来,从前是什么样,一概不知!    谢平怀狐疑的转过头:“我不知道啊?”    “那不是你亲姐姐?”众人有些惊讶。    “是的啊?嫡亲的长姐。”谢平怀没什么反应,“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你们俩长得是一点都不像,听说你姐姐长得花容月貌,容貌上比楚姑娘还要更胜一筹,就是不知道这才学如何!”    第61章 草包美人    众人说完,眼巴巴的看着谢平怀。    谢平怀一脸懵:“你们看着我也没用,我姐啥样我又不知道!她从小养在道观里头的。”    “道观?一直吗?”大家一听,吓一跳。    不对啊,这道观里头的人,怎么懂佛家的东西?    “是啊,爹说他的八字太硬了,我姐身体又不好,在家养着会克着她,生下来就让别人带走了,有没有读过书不清楚,不过我姐呆的那道观也挺偏僻的,估摸着就认识几个字儿吧?”谢平怀随口一说。    “这么可怜……真是可惜了那么一副好容貌。”众人忍不住咂舌。    这应当是个草包美人没错了。    “对了,你爹……明日是准备送银子过来吗?”有人又问道。    “嗯啊,应该是的吧?怎么了?”谢平怀不解的问道。    大家伙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他。    不说话了。    谢平怀哼了一声,也没继续搭理他们。    这些人都有毛病,平日里总对他爱搭不睬的,今日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竟跑过来与他说话,打扰他玩乐。    众人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谢家人。    太蠢了。    都看不出来很多先生为了这银子的事情不高兴吗?竟都不知变通一下!    谢平怀手里拿着狗尾巴草,继续逗着蛐蛐,没一会儿功夫,一只蛐蛐被打的连退三招,他在自己左脸上贴了个白条,嘴里嘟囔着:“再来再来。”    谢桥自己坐马车回得家。    等到傍晚,谢牛山回来了,将她叫了过去。    只瞧着谢牛山一脸喜气。    见到谢桥之后,“听说你过了入门试?咱们有资格交束脩了?”    谢桥眼皮一跳,淡淡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真不愧是我谢牛山的种!”谢牛山十分高兴,拿出一张五十两银票来,“老子今日运气好,得了官家夸奖!这些你拿去零花!”    “老爷不是去酒楼了吗?”卢氏一听,连忙问道。    “是去酒楼了,我也就是去凑个热闹,和几个同僚喝着酒呢,结果他们听底下几个书生争论朝堂之事,竟也忍不住张嘴说了几句,我今日身上臭,没敢张嘴,没曾想官家竟然遛出宫来了,一字不落的将我们说的话听着了,对我大肆褒奖,说我性格稳重,又听说我家里挺穷,就赏了些财物。”谢牛山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    谢桥眼皮一跳。    性格稳重?    当今怕不是个清明的啊?    “爹这财物没和几个同僚分分?”谢桥随口问道。    “为何要分?”谢牛山一听,愣了一下。    “大家伙凑在一起玩,别人都说实诚话,就你一个一反常态不张嘴,或许以为你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皇上在呢?我若是爹,这会儿就该送份礼出去,最好再解释一下,否则以后,怕是没人带您玩了。”谢桥不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