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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胸口莫名中了一剑。    什么意思?    那传言可说的是铁证如山啊?!    赵玄璟哼笑了一声,然后走过去将那画展开。    “人间常乐图,云危大师画得是民间五畜,这幅画不错,孤前几天才临摹过数遍,看着这画,好似看见了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心中欣喜,正准备将此画先给父皇,让父皇开心一下,你们却和孤说,它是假的?”赵玄璟看着那幅画,着实欣赏。    虽有些偏向谢桥,但对这幅画确实由衷的赞叹。    这幅画里,没有山水,却是难得的大气。    画中有上百个人物,几乎每个人物的表情都能看得出喜悲,好似是一个世外桃源。    如此朴实又让人移不开眼的美景,怕也只有那位鬼才云危大师能画得出来了。    还有那字,大气磅礴,如雷霆狂风,不可一世。    云危大师的心胸怕是非一般的开阔,不是等闲庸俗之人。    “殿下说的不错,收到此画之后,书院好几位夫子出面,已经鉴定过了,不论是字迹还是下笔的习惯,都与云危大师一般无二,绝对是真迹。”其他夫子也连忙说道。    这么多人作证,怎好再怀疑东西是假的?    戚淮直接白了脸。    众人反应还算快,连忙拱手弯腰道:“是我等愚昧冲动,望殿下见谅!”    谢桥轻轻勾勾唇:“你们是挺愚昧的。”    “……”众人心中一塞。    “是觉得我傻吗?送假货做束脩?”    “也是,你们是觉得我谢家不配吧?所以见不得我谢家之子女,与你们在同一学堂,所以听风便是雨,殿下没来之前,我都快被你们拆骨吞了,吓得我是……”谢桥捂着胸口,“头晕,以后都不知如何见人了……”    “……”众人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谢桥一阵猛咳:“殿下,此辱滔天,若今日不给谢桥一个公正,谢桥血溅当场!”    “血溅当场?”赵玄璟一怔,看着她的眼神,略有几分诡异。    这句话有问题,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再说一遍。    “是,谢桥就是拼死了,也得让这几个侮辱我的人,鲜血四溅、悔恨不已。”谢桥一脸认真,小脸紧绷。    赵玄璟嘴角抽动了两下,差点没抑制住笑意。    第176章 罚豆子    就她这小身板,能行么……    怕是爪子还没伸过去,就被这些个豺狼虎豹按住了吧?    赵玄璟一本正经的坐着,装作一副当真了的表情,凝重的看着在场的众人:“谢姑娘铁骨血性,孤感觉到了,为了诸位的性命,也为了书院的名声,孤便做主罚了吧。”    这话一出,大家伙浑身一绷。    但却不敢吭声。    “尔等身为皇家书院学子,竟连云危大师的画都认不出来,那……罚抄一百遍,罚没银豆子每人一百,与谢姑娘道歉,牡丹院学子,双百。”赵玄璟又道。    谢桥闻言,眼神一亮。    精神损失费的话,是不是应该支付给她?    “另外,这位裴姑娘……品性低劣,怂恿学子闹事,罚没银豆子五百,一日之内若是交不出来,那就离开书院。”赵玄璟表情淡淡的,扫了裴婉月一眼。    太子这话一出,不少人对裴婉月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当然,也只是同情她没有五百个银豆子而已,所有人都知道,裴婉月才进书院没两日,别说是五百个银豆子了,就是五十个,也没有吧?!    这五百个银豆子,虽然只价值五十两,可书院的银豆子太难赚了!    大家伙都不缺银子,谁愿意将自己好不容易赚来的银豆子卖掉呢?    所以……    裴婉月赔不起。    果然,裴婉月一听说罚银豆子,脸色都白了。    五百个……    “殿下,我、我没有这么多银豆子……可不可以罚抄……”裴婉月连忙道。    赵玄璟一听,眉头微皱:“你们觉得孤这惩罚重了吗?”    “……”众人连忙摇了摇头,“不重。”    的确不重……    银豆子而已,在书院呆的久了,抄书也能赚得到,书院每隔一段时间,都还要捐善款呢,牡丹院和空谷院的善款都也不低于五百个银豆子的。    甚至可以说,这处罚很轻。    但对于裴婉月来说,不一样而已。    可既然进了书院,那就是一视同仁的,她若没有底气犯错,便该老老实实的,如今不仅自己闹得一身腥,还闹得他们也被连累,甭说是赶出书院了,此刻戚淮几个人都恨不得将裴婉月活吃了。    他们牡丹院的人,最注重的便是颜面了,现在都丢尽了。    “既然不重,就这么办吧。”赵玄璟淡淡道。    裴婉月心慌了。    她才来书院啊!    “大姐姐,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知怎么就传出这样的误会来了,而且我没见识、没见过云危大师的画作,所以才会……大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裴婉月冲着谢桥道。    裴婉月现在是真后悔了。    她本以为来了书院,以她的模样和才情,会受到很大的关注……    可结果却到了末尾的丁字班,所以心里不舒坦。    糊涂之下,才会想起那书画的事儿。    谢桥微微侧过身子,避开了裴婉月要上前的拉着她的手,“我只有一个妹妹,我妹妹贴心可爱,你姓裴,莫不是想忘宗叛祖?”    谢桥轻描淡写一句话,直接将裴婉月堵了回去。    第177章 一个都不能少    裴婉月满心不甘,可坐在上位的人是太子,是可以决定她生死的人,万一、自己惹怒了他,就更没有希望了。    当下也只能认命的低下了头。    裴婉月认罚,其他人自然也是一样,戚淮为首,看着谢桥道:“谢姑娘,此事是我莽撞,对不住。”    “你们见识浅薄,都有些孩子气了,我确实也不好和你们一般计较。”谢桥一脸高深,认真又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回头别忘了将抄写的送到我手中来。”    “……”戚淮眼皮一跳,“给你!?”    “难道不是?”谢桥眉心一簇,“殿下,受此大辱的人是我,他们若是不将罚写的东西交给我,我又怎知他们这认错是否真心诚意?”    她好歹也算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了。    太子不至于连这点颜面都不给她吧?    “谢姑娘说的对。”赵玄璟兴致勃勃,“认错的态度是要有的,若谢姑娘觉得你们抄的不好,便要重抄,两个月之内,这要全部抄完,没有完成的人,那便是不服孤的判决,一样离开书院。”    两个月,看似挺宽松。    太子所说的那本画经,约摸五十页。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