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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垂下眼,可我也不想让你失去去海边看初生太阳的自由啊。    尤克还没来时,她也是被森鸥外谨慎的看管着,不允许随意的外出,当然她也能明白这不只出于他的一己私欲,他也是想要保护的自己。    尤克的能力和梦野久作重合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拥有了异能开业许可证,政府就没有干涉的权利,梦野久作的重要性消减后何去何从还是个问题,但他的危险性不会被消减,或者被永久监-禁起来,或者交给政府换取利益。    所以去引导他、给他建立一个健全稳定的人格、防止被不轨之人利用,起码让森鸥外能够放下心,才是现在该做的。    安全感、舒适感、依赖感,这些需要包容、成熟、坚定的思想去给予,但是她和太宰治显然不合格。    “嘛……慢慢来嘛。”希尔露出一个微笑,时间还长,还有机会能够慢慢来。    至于最近的酒会,她会想到办法,会保护这孩子不受到伤害的,一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告别梦野久作,希尔和织田作一起进到电梯。    “织田作之后要做什么?”希尔问道。    “唔。”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嗯现在是下班时间了,估计会去酒吧喝一杯吧。”    “不去吃咖喱吗?”希尔歪歪头。    “还是先去喝酒吧。”他顿了顿,“咖喱可以改天再吃。”    他也不是一直只吃咖喱的。    lupin    吧台上放置着一台盒式留声机,古老而沙哑的音乐伴着店内的淡紫色烟雾轻抚着客人的脸颊。    因为设在地下,酒吧里并没有窗户,除了放慢时间脚步的上世纪黑胶音乐、穿着深红色马甲调酒师调酒时的杯碟碰撞声,撇去这些已经像氧元素一样融入空气的声音外,酒吧里安静的犹如冬季的洞窟。    吧台和凳子、酒柜和花瓶、调酒器具和人类,把这里装饰的满满当当,如果人来的多了估计会不得不毂击肩摩。    这是一间古老的酒吧,仅仅靠嗅觉就能知会,给予人一种上世纪遗留下的纪念品的印象。    太宰治手边放置着一杯蒸馏酒,金黄色的酒液把中间球状的冰块装饰的像是皇帝冕杖上的宝石一般闪耀夺目。    他并没有喝点来的酒,只是一言不发的观望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的把玩着酒杯。    脚步声从台阶上方传来。    “呀,织田作你来了?”    太宰治头也没抬,鸢色的瞳孔注视着虚空,看起来甚是百无聊赖,而对于织田作的到来他像是早就熟悉了千百遍一般,不用去看就知道是他来了。    “在想什么?太宰。”织田作自然的在太宰治身边坐下,调酒师已经把他每次都会点的蒸馏酒放到了他面前。    “没想什么,只是放松一下劳累了一天的脑部神经。”他单手托腮,右手食指稍稍拨了拨酒杯里的冰球。    “今天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啊。”他感叹了一下,扭头看向织田作,“呐,你今天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么我就有理由去找小希尔,并且聊天的时候就有谈资了。”    织田作眨眨眼,疑惑的说道:“你去找希尔还需要理由吗?”    “哎呀,这话我喜欢听。”太宰治看起来很高兴。    织田作望了一会儿面前的蒸馏酒,接着回答:“至于有趣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今天希尔找我去看那个孩子的事。”    “嗯嗯。”他点点头,“嘛,小希尔想做的事——”    他刚想说:我还是知道的。    却兀地被身后一股不小的力道撞击的向前趴去,织田作眼疾手快的把他面前的酒杯移开。    要是酒液倾撒了,还是蛮可惜的。    “呐,我想做什么事呀?”    希尔挂在他的背上,笑眯眯的说道。    她闻到熟悉的太宰治身上特有的淡淡冬青味道。    ——直到她一丝血腥味不听主人话的飘到她鼻尖。    希尔的眉头微皱,“……哒宰,你又不听话了。”    太宰治刚从吧台上艰难的直起身子,闻言又默默的趴回去了。    “啊……哈哈,这个吗?”他的脸埋在两只胳膊组成的空隙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听我——”    “?”不等他说完,希尔就气鼓鼓的打断道。    “啊啦,还是小希尔了解我~”太宰治抬起头,向希尔看去,鸢色的瞳孔像是裹了蜜糖的琥珀,晶莹剔透。    “……卖萌没用。”    但希尔还是无奈的没有追究下去,淡淡的光华从希尔的身上流转到太宰治身上,他总被绷带包扎的地方下的伤口已经缓缓愈合了。    抛去大天使,她已经能够直接使用治愈能力,但是为了伪装,在外面她还是需要大天使这个载体的。    “啊——就像被温水泡过一样。”太宰治喃喃道。    “……估计只有像被开水泡过一样,你才会长记性。”希尔松开太宰治,坐到他另一边。    原本挂在希尔脖子上的太宰喵优雅的沿着吧台走到另一边,熟悉的向窝在吧台尽头的三花猫打了个招呼,紧接着一大一小两只猫咪就并排的窝在一起打盹了。    “啊嘞,开水?那是什么?奖励吗?会死吗?”太宰治的双眼开始闪闪发光。    “太宰不怕开水烫。”织田作淡淡的总结,开水并不会让这个男人畏惧,岩浆估计也不会,倒是放了岩浆的咖喱可能会。    “噗——”希尔听了织田作的话,突然控制不住的笑出声,伏在桌前肩膀剧烈的耸动着。    “哈哈哈哈……”    太宰治和织田作一头雾水,他们两个相顾看了看,却只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迷茫。    “小希尔你在笑什么啊~”太宰治戳了戳她稚嫩的肩膀,好奇的探过头去。    织田作默默的喝了一口蒸馏酒。    希尔顿了顿,说了一句:“死猪不怕开水烫。”    “噗——”织田作的酒喷了出来。    这句话和他刚刚的‘太宰不怕开水烫’只是替换了个主语而已。    尴尬的不是巧合,而是他知道这句话却还是造成了巧合,这个俗语他确实在查找资料时听说过,他说怎么那么耳熟。    ……对此他感到深深的歉意。    太宰治石化了。    “这是之前在网上听过的产自隔壁种花的俗语,结合织田作淡定的语境来听就特别的好笑哈哈哈……”    织田作微微勾起的嘴角被手中的酒杯遮挡着。    “啊——真是!”太宰治自暴自弃的一下子把脸搁置到桌面上,感受那传来的淡淡凉意。    “我说你们两个就只会欺负我~”    “说起欺负,哒宰今天是你值班的日子吧?”希尔支起下巴,歪起脑袋用余光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