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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包放进柜子里,问我:“喝什么?”    我没回答他,只问他:“你是又回来了,还是根本一直没走?”    温航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我才看到他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背脊的骨骼清晰地勾勒出来。    “坐吧。”他神色有些疲倦,指着沙发让我坐的同时,自己也缓缓坐下来。    两条腿伸着,显得格外地长。    他说:“我去了趟英国,以前我上学的地方,听到消息,就回来了。”    我心里是怀疑温航的。可见了他,又觉得这样怀疑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如果我真的放下了过去,不再恨也不再爱。那么这次见面,我也不该再针对他。    “膝盖……”我犹豫了一下,问,“膝盖怎么样了?我听说……”    “哦,”他匆忙笑了一下,轻声说,“没关系的,做了几次手术,基本好了。”    做了几次手术吗?    “会疼吗?”我问他。    他忙说:“不会,平时都很好。走路、运动都没有问题。我向来都不用手杖的,今天走得有些急……”他顿了一下,辩解似的说,“其实,也可以不用的。我在大学,还参加过运动会呢,没人知道我腿不好。”    关于腿伤他显然并不想多说,我便不再追问下去。只顺着他问:“什么项目?”    “游泳,”他笑了一下说,“得了倒数第一。”    “也不错。”我也笑了一下。    大学,他是否过得精彩?    一时无语。    温航静静看着我,空气有些粘滞。    我有些不自在,站起来说:“我该走了。”    温航    仿佛从梦里惊醒一样,仓促地站起来,说:“我请你吃饭吧?”    我摇摇头:“不早了,看你也挺累的了。早点休息吧。”    温航还想说什么,我匆匆走到门口,轻声说:“再见。”    他看着我,终于没再说话,目送我离开。    我回家翻看林恩失踪的那段视频。    从雨衣人的背影看,他个头偏瘦高,跟林恩不相上下。动作也利落,要是一般普通人,就算林恩全无准备,也绝不会如此轻易就着了他的道。所以雨衣人一定是练过的,身手不凡。    他使用麻醉枪,这东西不可能在市面随便买到,他一定有路子。    我打电话给林恩爸爸,问他哪帮人在倒腾这东西。    林恩他爸犹豫了一下,他人看起来威严,但其实对我特好,他把我当孩子,平时从来不跟我讲这些的。他说他已经查了几个点,初步有了些线索,但并不肯定。    他要我别掺和进来了,保护好自己就成。    子琪就要上大学了。    小子打电话过来,说要找他姐夫打篮球,上次林恩在球场上把他拿下了,他一直不服气。    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家人,知道再这么拖下去,肯定会露陷,索性跟他们心平气和讲明白。    我上了趟电子商城,给子琪买了款最新的笔记本。其实林恩一直想给子琪买个电脑庆祝他考上大学的。但我不同意,那时候的笔记本又贵配制还低,我经历过这个时候,知道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的速度向来快,再等等就会有更好的,而且子琪刚上大一,大学的功课都排在前面,要是买了电脑容易贪玩。    但想到这是林恩的想法,心里就特别不落忍,好想把他想做的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最合他心意。    给爷爷奶奶也买了些东西,我拎着大包小包就上门了。    一家人在那看新闻联播呢。    子琪近来活泼很多,终于有些年轻人的朝气了。一看到我就冲过来,老大不小的对我搂搂抱抱:“姐!”    他往我身后看:“姐夫呢?”    我心里一阵酸,忙打他一下:“帮我拿东西,没眼力见儿的。”    子琪把东西往里搬,不一会儿就叫起来:“笔记本!最新的!姐,是买给我的嘛?”    “不给你还能给谁,你姐夫说送你上大学的礼物。”我往屋里看,饺子已经上桌了,爷爷在哪冲我乐,奶奶在给我盛饺子。    >  “快洗手,吃饭啦。”奶奶跟我说。    子琪冲过来,又问:“姐夫呢?他怎么没来?”    我没说话,走过去坐在桌子前:“先吃饺子,我太长时间没吃奶奶包的饺子了,真香。”    奶奶乐了:“小冉多吃点儿,锅里还有。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    爷爷也问:“是不是公司太累了?你太瘦了,多吃点啊。”    “姐减肥呢!”子琪没心没肺地说。    奶奶说:“减什么肥?瘦的跟刀螂似的,好看嘛?小冉多吃啊。”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闷头一口接一口地吃饺子。    真烫真香啊,热气氤氲着眼睛,雾蒙蒙什么也看不清。    我不停地吃,其他人沉默下来。    “姐,你怎么了?”子琪先问。    我吃的脸颊鼓鼓的,拼命往下咽,抬脸含糊不清说:“吃饭,大家一起吃。”    “说罢,出什么事儿了?”爷爷坐在我身边,问我,“冉冉,是不是和林恩闹别扭了?”    我停下咀嚼,看着爷爷,夹着饺子摇头。    “到底什么事儿?”爷爷脸上出现既担忧又心疼的表情。    我努力地咽下最后一口饺子,然后喝了一口饺子汤,静了两分钟,才沉沉说:“林恩失踪了,已经十多天了。”    全家震惊。    许久,子琪跳起来:“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说:“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子琪接受不了:“不可能!姐夫那么大人了,怎么可能无故失踪?!我不信!姐你骗人!”    “没有骗人,这是有蓄谋的绑架。”我说。    全家陷入了悲痛。    在这个重新组合的家里,林恩早就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爷爷老了、子琪还小,林恩在他们心里,更像是一个顶梁柱般的存在。    如今顶梁柱塌了。    我回到公司,里面场面混乱。    由于谣言四起,由于黛西的带头作用,很多人正在辞职或是预备辞职。    我一言不发回到办公室,从基层破格提拔了两名副手上来。    我比以前更严酷,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公司里的人走走换换,已经面目全非,但好歹是存活了下来。    我从公司拨了一笔钱出来,打电话给江莉莉,要她帮我。    她    最近正在和中心医院的一名主治大夫眉来眼去,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她惊讶极了。    其实开一家私人医院,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不过从前受经济的限制,后来又没有更多的心力,所以这件事一直搁浅。    我心底隐隐有一个预感,也许有一天,林恩会回来,如果他受了伤,那我就用我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