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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戏了?”她回头过来。    卫晨笑:“躲得远远的。本不想出来的。”    过南知道他想说什么。怕楚河那性子......出事。四个人一起长大的,这点儿心思还是通的。    方才还塞在楼里走廊上的学生全都冲了下来看戏。    走廊空了。    高二三楼上有一盆手掌能握住的仙人掌。原本是被人遗忘在教室的角落里的,今天偏偏被值日的同学搬到了走廊上。    那个抢着去楼下看戏的同学,飞一般扑下去的时候,宽松的袖口挂在了仙人掌的刺上。带动盆身。    只见那盆手掌大小的仙人掌在走廊沿儿上晃荡、晃荡。终究砸了下去。    槐树下那浑身带刺的戾气少年、毫不犹豫一把推开了郑清薇。    他毫不犹豫。    重力加持的花盆砸在了他的侧脑,根根刺儿喇了半张脸、血肉模糊。    ……    世界都安静了。    *    只剩少年倒下的声音,和周围人见血才肯罢休的后退声音。    “楚河!”    “楚河。”    “楚河。”    过南、卫晨、赵生三个人几乎同时从不同的地方朝栽倒的少年跑了过去。声嘶力竭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混也好,恶也罢。那是和他们从小钻一条被子,穿一条裤子的人啊!    *    卫晨一把将人怼到自己背上,赵生忙着叫救护车车,把拥挤的人群吼开。过南仰头和躺在卫晨肩上的人说话,带着哭腔:“楚河,楚大爷,你不许有事听到没。你特么还欠我一拳头呢!”    郑清薇从地上爬了起来去够楚河的垂下来的手。    还没等过南发作。    那一向儒雅成熟的卫晨突然反手一巴掌把郑清薇打得失了重心、眼前一黑又烂泥一般跌坐地上。    “滚。”    他吼红了脸。    那是卫晨第一次动手打人,还是个女人:“滚,滚得越远越好,离我所有的朋友的越远越好。”    20.第二十章    那天之后,郑清薇这个人就从南城消失了。    她像一阵骤雨疾风肆虐地横扫了南城这群孩子的青春, 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像水融进了水里。不留痕迹。    抄袭的案子最后蔡小书胜诉。她拿着郑家赔偿来的200张红票子洒进了南城脚底的大海里。    祭奠这段往事。    过南她们依旧正常上下学。    赵生一方面除了追赶成绩,另一方面也开始卯足了劲儿、和大白他们一起准备五月底的电竞大赛。    楚河住院半个月了,中度脑震荡, 被喇伤的半边脸缠着纱布,医生说可能会留疤。    楚父楚母接到通知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的。好在没有祸及性命,除了俊脸儿留几道疤也基本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半个月里,楚河没有问过任何一个人郑清薇的下落 。也再没向任何一个人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    往常那样嚣张的性格气焰, 在那天之后,像是从这个少年身上沉淀了下来。    过南来得时候, 齐正刚从楚河的病房里出来。    丫头扭头看了看病房里半掩的窗帘:“他在休息么?”    黄毛少年撑了撑眉、点头。    因为楚河的关系, 他和过南有过几面之缘。    丫头吐口气, 本来今天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看他的。没想到不巧。她掂掂手上的果篮, 递到齐正的手里:“你帮我给他吧。就说我来过了。”    话毕她转身要走。    “有空吗?”    过南看看两侧,后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我?”    “嗯。”他弯腰把果篮摆在地上, “借一步说几句话。”    齐正也没等过南答应他,抬脚往走廊尽头走。    丫头望了望病房里, 耸肩跟了上去。她猜不到齐正会跟她说什么。    少年撑着走廊尽头的阳台, 正准备抬手点烟, 扭头看了过南一眼,又默默把烟收了起来:“你们认识郑清薇?”    话题有些意外,过南怔怔点头:“你也认识?”    “楚河带她来过修车行,远远瞥见过两眼。”    “你要跟我说她?”    “嗯。”齐正扭头过来,“那姑娘和我们不是一路子的人。我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发现了。与其说她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个黑暗的容器……”    过南对郑清薇不了解,也不插话。    “……你知道她当初为什么来南城么?”    “听说是她父母离婚,她跟着母亲来南城定居?”    齐正点头:“对。但你知道她父母为什么离婚么?”    “什么意思?”    黄毛的少年叹了口气,想起那晚他和楚河送郑清薇回家时的场景。    郑清薇的母亲坐在大门的石阶上跟他们讲了一个多小时的往事。每每讲到痛心疾首的地方,佝偻的身躯就不住的颤抖。    可郑清薇就坐在她的身边,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化,像是呆滞掉的木偶。冰冷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哭。听到自己的那些过往,也完全没有情绪的波动。仿佛在说别人一样。    “郑清薇七岁那年被人/贩子拐走的。阴差阳错没被卖掉,就被人/贩子留在身边帮自己做事,留了整整九年。什么样的待遇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的。直到十六岁才在一次拐/卖案件中被警/察救了回来。听说找到郑清薇的时候,她正被人/贩子吊在毒日头下暴/打,快被晒成了人/干。就因为在街上偷东西被人发现了……对比DNA库里的登记的基因,找了整整半年才找到了自己的父母。阔别九年,但是她的父亲不肯认这个女儿,又加上整个家庭这么多年一直沉淀在痛楚中,早就被各种各样无形的压力打垮了,他的父亲选择了离婚……”    过南捂着嘴,颤颤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郑妈妈无论如何都舍不得,遂带着自己分得的家产独自抚养女儿。可是……你明白么,郑清薇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她是被人贩子……在那样一个环境下长大的。偷、抢、陷害、栽赃,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