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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自作主张。”    马克没在这话题上绕,而是问,“听说,你和芭芭拉不对?在食堂里,就直接和她干上了?”    说到这个……樊希抬起头,略带责怪地看向他,“你说她是个好相处的人,我居然信你了。”    马克一脸无辜,“她对我们确实挺好。”    “你们是男人。”她冷笑。    “你和芭芭拉还是别处得太僵,这样对你不好。”    樊希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没什么温度,“出了这个军营,她就是根葱,我怕她。”    马克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看她,“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我想知道,到底什么能压住你。”    樊希眼中闪过狡猾,“反正你是压不住。”    闻言,马克立即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动作,显示出全身的肌肉,道,“真的不想试试?”    樊希淡淡地瞥了一眼,兴致缺缺,马克顿时大受打击,“好歹我在队里也算受欢迎。”    “受谁的欢迎?男人吗?”    马克,“……”    “我见过更出色的。”这是实话,演艺圈里,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马克道,“你真厉害,嘴巴就像一把刀子,伤人于无形。”    “过奖了。”    马克想了想,又道,“听他们说,你在中国是电影明星。”    “谁们?”    “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她哦了一声,“传的真快。”    马克笑道,“这里是男人营啊。只要是女人,就算是一个丑八怪,也会被讨论半天,更何况,是你这样的极品大美女。”    他的称赞很受用,她对着他笑了一下。    “你都拍了什么电影?”    “不记得了。”    他惊讶,“不记得?是时间太久远了吗?”    她更正,“是拍得太多了。”    他无语。    “那就说几部代表作吧。”    樊希道,“每一部,都是代表作。”    “有没有去柏林拿奖?”    “拿了。”    “什么奖?”    “金熊。”    马克抽一口气,“原来真是女神,失敬失敬。”    她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fancy,有件事我很想知道。”    “什么?”    “你对尼尔斯,是认真的么?”    樊希放下书,道,“如果我说是,你信不信?”    “我不知道。”    她扬起嘴角,“其实你信不信也无所谓,只要尼尔斯信。”    他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不过,他不喜欢你这样的。”    她挑挑眉,“喜欢什么样的?”    “和你相反的类型。”    “清纯少女?”    “也不一定,但是一定是乖巧安静的。”    樊希耸肩,“喜欢什么类型那是他的自由。”    马克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你会不会为他改变?”    “不会。”    “为什么?”    “不是他的类型,他喜欢上了,那就是真心的。我改变,他喜欢上了,他只是拿我当替身。这种感情,我不稀罕。”    马克伸出拇指,“你果然特别。”    两人说了没几句,南雁又来催了,马克道,“还是快去吧,这里毕竟是个集体,大家都在一根稻草上系着。一件很小的事,也许会牵连一群人受罚。”    樊希转头,看见南雁无奈而又焦急的脸,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个问题,又折回来,问,“贱人这句德语怎么说?”    马克,“……”    ***    部队建造了一座新的仓库,需要油漆工,于是,派人去外面请了当地人来干活。    这些工人一大清早就来了,一共六个,带着好几桶的颜料。哨兵对他们进行了安全检查,确定没问题,才将他们放进来。    樊希去仓库,拐角处被一个阿富汗人撞了一下,他留着浓密的大胡子,长衫、马甲,带着一定灰色的西瓜帽,看上去大概三十来岁。    他说了一句话,樊希听不懂,就当是道歉,没追究。    仓库已经建成,只差外墙刷一层油漆上去,这里没什么高科技,所以味比较重,还没走进去,一股油漆味道就迎头扑来。    她走了进去,除了这些阿富汗人在忙乎,只有南雁和芭芭拉在。    看见她来,芭芭拉脚步一转,立即向她转了过来,将扫把簸箕之类的工具往她手里一塞,道,“快去把这里收拾干净。”    樊希道,“我收拾,你干什么?”    芭芭拉没好气地道,“吃早饭!一个早上就在忙这个,连口水都没喝。”    樊希想说什么,但一见南雁憔悴的脸,话锋一转,问,“其他人呢?”    “都有任务!你以为我们像你这么闲啊!”    樊希懒得理她,芭芭拉唠叨了几句,出去吃早饭了。    南雁小声地道,“fancy,我也去了,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樊希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等她们都走光后,就只剩下外面一些阿富汗人,她点了根烟,四周逛了一圈。    这个仓库是新建成的,采取蜂巢式样,很多小屋子密集地并列在一起,这样安排确实节省空间,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设计的。    油漆味太呛人,连个口罩都没有,根本呆不下去,怎么收拾?    门口放着几桶油漆,味道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她走了过去,低头瞧了眼。    这个油漆的颜色,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    时间嘀嗒嘀嗒,眼见时针敲过了三点。房间的大门,还没有被敲响,尼尔斯放下眼镜,揉了揉眼眶,走到窗户面前,望出去。    有人约了他一点,可是现在已经超过两个小时了,还是不见踪影。    她放他鸽子了?    他点烟,脸上的表情绷得死紧,这种被一个女